那些神醫都不敢如此篤定。
心思歹毒的薑挽雲憑什麼救他?
“對。”薑挽雲道,“我能讓你恢複。”
“前提是,我們兩清,我不再欠你什麼,等吉祥宴結束後,我們想辦法和離……”
此時的岑遠照已經聽不清薑挽雲的話了。
視力極度模糊,眼前的路也看不真切,他甚至都站不住。
薑挽雲看得心驚。
顱內病和彆的病不一樣,尤其是顱內高壓,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壓力過高衝破腦血管。
也就是說,岑遠照隨時會死。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薑挽雲硬拽著他,將他帶到一個假山山洞裡,讓他平躺下來。
“忍一忍,彆亂動。”薑挽雲拿出甘露醇和注射器,找準他的靜脈血管,將藥物慢慢推進去。
靜脈注射甘露醇後,一刻鐘就能起作用。
果然。
在推藥的過程中,岑遠照就在好轉。
顱內高壓下降後,他的身體機能也恢複了一些,眼底的紅血絲退散,臉上也恢複了血色。
岑遠照感覺到那股排山倒海的頭疼消散,鬆了一口氣。
安靜下來後,他才發覺冷汗早已經打透了衣裳,寒風一吹,冰冷刺骨。
薑挽雲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
脈搏已經在恢複,說明顱內壓已經平穩下來。
甘露醇的藥效大概能持續兩個時辰,能夠撐到回王府。
“為什麼要救我?”兩刻鐘之後,甘露醇的藥效達到頂峰,岑遠照也恢複到平常的樣子。
他審視著薑挽雲,眼中充滿懷疑。
薑挽雲嘲弄。
是啊,她為什麼要救這種狼心狗肺之人?
她可以眼睜睜看著他死。
但。
這是皇宮,是吉祥宴,她現在的身份是岑遠照的王妃。
若岑遠照死,以皇家的規矩,她要不殉情,要不青燈古佛伴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