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膻中穴又被稱為中丹田,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強行突破有什麼後果。”
“你!”岑遠照突然想到,在發病時,薑挽雲曾經重擊過他的膻中穴。
“你終於想起來了。”薑挽雲拿出一枚銀針,“我重擊你膻中穴的時候,並不是靠蠻力,而是靠這枚銀針。”
“隻要你發力,必定會氣血上湧,脈象紊亂。”
強行突破後大概一分鐘時間,岑遠照就會失去力氣,短時間內不能動彈。
她已經拖延了足夠的時間。
現在的岑遠照,不足為懼。
岑遠照臉色灰白。
他捂住心口處,汗珠不停滴落。
正如薑挽雲所說的那般,
現在的他,氣息逆流,真氣亂竄,以膻中穴為中心擴散的疼痛感遍布全身,如刀絞一般。
力氣以極快的速度在消散,很快,他連站立的力氣都沒了。
薑挽雲看著他越來越難看的表情,臉上的笑容更加璀璨。
“你特意警告我之後,我就在想對策,可笑的是,我隻是未雨綢繆,卻真的用上了,太諷刺了。”
岑遠照垂下眸子,手緊緊地攥起。
薑挽雲深歎一口,越過他,來到蘇雪晴身邊。
蘇雪晴往後退了兩步,臉上表情變了幾變。
在岑遠照麵前,她需要表現出無辜和柔弱,聲音怯懦懦的,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一般,“薑姐姐,你,你想乾什麼?”
“你覺得我想乾什麼?”薑挽雲從袖子裡拿出那把薄如蟬翼的刀子來。
她湊到蘇雪晴跟前,“很簡單,你不讓我好過,我就毀掉你。”
“薑挽雲!”岑遠照嗬斥,“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薑挽雲笑道。
“你彆太小看我,我不惹事,也不怕事。”
“岑遠照,我問你,你相信蘇雪晴的話,是我把她推下亭子去的是吧?”
岑遠照冷臉不語。
“你不回答,那我就在她的臉上劃一刀,直到你願意回答為止。”薑挽雲說著,舉著刀子,陰氣森森地在蘇雪晴臉上比劃了一下。
蘇雪晴像是被嚇傻了一般,好看的臉上沒有半絲血色,眼淚肆虐,嬌弱如被欺淩的花朵。
“照哥哥,救我。”她想跑到岑遠照身邊,被薑挽雲擋住。
“是。”岑遠照眸子黑得要命,此時此刻,他想將薑挽雲千刀萬剮。
但,膻中穴受製,他又無能為力。
怒火和殺氣憋在心口,生平第一次如此窩囊。
“既然你相信她的話,那,我也不能白白承受這冤屈。”薑挽雲說,“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個選擇,你用哪隻手打我的,就自己廢掉哪隻手。”
“你打我,是覺得是我推了這個女人。”
“但,我沒有推她,不可能白白受你這一巴掌。隻要你把打我的那隻手廢掉,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這事就算兩清。”
“第二個選擇……”
薑挽雲道:“還是那句話,你打我,是因為相信蘇雪晴的話,相信是我將她推下去的。”
“我已經明確告訴你,我沒有推她,是你的心上人自己跳下去的。”
“我沒做過的事,絕對不會蒙受冤屈。所以,第二個選擇就是,我現在就把蘇雪晴從這裡推下去。”
“這樣的話,我的的確確推了她,而你也打了我,我們也可以兩清。”
薑挽雲轉動著手中的刀子:“你選吧。”
岑遠照臉上的表情變換了好幾次。
今天是發病日,功力本來就不足平常的一成,又加上血脈逆行導致他渾身無力,無法行動。
如何選擇,是個難題。
薑挽雲將球踢給蘇雪晴:“蘇姑娘,你想讓你的照哥哥怎麼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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