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哥哥,照哥哥你怎麼樣?彆嚇我。”蘇雪晴哭著跑到岑遠照身邊。
“你的手臂有沒有事?”
“照哥哥,好多血。”蘇雪晴一邊說一邊哭,“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受這種罪。”
岑遠照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鮮血不斷湧出,他的身體也變得冰涼。
“照哥哥,你說句話,我好害怕。”蘇雪晴哭得梨花帶雨,不知所措。
薑挽雲不喜歡血。
她抄著手,閉上眼,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蘇雪晴,你有哭的功夫,不如去喊太醫。”
蘇雪晴轉過頭,狠狠地盯著她,“薑挽雲,你這蛇蠍毒婦,你太狠了。”
“我狠?”薑挽雲冷笑道,“大概是吧。”
“但,我比起你的狠來,差了十萬八千裡。”
“薑挽雲,你會遭到報應的。”蘇雪晴說完,忙跑下亭子去喊太醫。
薑挽雲斜倚在欄杆上,她看著漫天漫地的鮮血和虛弱不堪的岑遠照,幽幽歎息。
“真是偉大的愛情啊。”
為了一個表裡不一的白蓮花,不惜廢掉自己。
這愛情,可歌可泣。
明明,就算他不挑斷自己的手筋,蘇雪晴也不會有事。
在遭遇到生命威脅的時候,蘇雪晴會露出真麵目。
剛才,她差點被蘇雪晴反殺。
岑遠照卻為了那種女人,選擇自行挑斷手筋。
感天動地到可笑。
岑遠照身體冰冷。
今天的發病日已經將他折磨得奄奄一息,好容易緩和了一些,又血氣上湧,真氣逆行。
現在手筋斷裂,血流成河。
“你滿意了嗎?”岑遠照問。
“你覺得我會滿意嗎?”薑挽雲聲音悠悠,“這是皇宮,是吉祥宴,你傷成這樣,作為你名義上的王妃,我能逃得了乾係?”
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算了,跟一個眼瞎心盲的人沒什麼好說的,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