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敢相信,瘦削纖弱的薑挽雲能突破暗乙。
暗乙可是一等一的高手。
“從正門走進來的。”薑挽雲將門關閉,遮住寒風後,蠟燭的光芒也變穩。
“岑遠照怎麼樣了?”她走到岑遠照身邊來。
止血及時,岑遠照沒有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意識還算清醒。
縱能保持意識,他也很虛弱。
看到薑挽雲之後,臉瞬間變得漆黑,冷聲道,“滾出去。”
薑挽雲上前來,強行抓住他的手腕。
岑遠照想掙脫開,奈何他現在沒有力氣,臉上青一片黑一片,“陸言,將她帶出去。”
陸言想靠近時。
薑挽雲猛地回頭,聲音森森,“我勸你不要亂動,你家王爺生命堪憂,惹怒我,手腕也不用治了,直接讓他長眠如何?”
陸言額角直跳:“王妃三思。”
“陸言,你聽不懂本王的話?將她扔出去!”岑遠照眼底寒氣淩厲,奈何,他現在太虛弱,說話聲音不大,威力減半。
陸言左右為難。
“你有這精神,看起來一時半會死不了。”薑挽雲道,“習武之人的身體果然強悍。”
“薑挽雲,不要讓本王重複那麼多遍,出去!”
岑遠照想躲開她的鉗製。
“你安靜一點可以嗎?”薑挽雲見他不顧後果地亂動,將一枚麻醉針刺入他的穴道。
伴隨著劇烈的疼痛,岑遠照的臉色更加蒼白。
他想起身時,猛然發現,劇痛過後,渾身無力,身軀麻痹,竟是一動也不能動,隻能任憑這女人折騰。
“你在做什麼?”陸言看到銀針刺入岑遠照的皮膚,臉色一變,“若你敢對王爺不利……”
“麻醉針而已。”薑挽雲眼睛都沒抬,“我用得著對他不利?隻要放任不管,他不死也會太好過,我何苦來摻和?”
薑挽雲仔細檢查著傷口。
繃帶已經被拆開,凝血被清理了不少,上麵還灑了一些藥粉。
創麵沒有感染,還好,這位叫陸言的大夫不是庸醫,沒有拖後腿。
“出去!”岑遠照的臉上一片寒冰。
“岑遠照,你彆給臉不要臉,你以為我願意救你?”薑挽雲冷道。
救他,是為了還債。
更是為了躲避皇家的遷怒,為了她更放心的遠走高飛。
不然,她乾什麼如此犯賤?
“你不想廢掉這隻手吧?反正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我都不會走,你被麻醉了不能動彈,還是省省力氣吧。”
陸言本想趁薑挽雲不注意將她打暈扔出去。
聽到薑挽雲的話,抬起的手放下來,眉梢揚起,“王妃,你剛才說什麼?”
“你能讓王爺的手恢複如初?”
薑挽雲:“岑遠照切斷手筋的時候力氣不足,沒有傷及神經,挑斷手筋的手法也很有技巧,沒傷及到重要血管,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隻要將斷裂的手筋縫合起來,再用石膏固定,三個月就能恢複九成,做好恢複訓練,半年左右能恢複如初。”
陸言深諳醫道,聽到這番話便知薑挽雲不是信口胡說。
人的筋脈是一體的,筋脈斷裂就像是斷了的線,就算傷口愈合,也無法跟以前那樣行動自如。
但,如果將斷開的筋脈連接上,從理論上倒是能解釋得通。
“你的意思是,將斷開的手筋縫合到一起?”陸言問。
“沒錯。”
“可,我也曾嘗試過縫合,縫合後傷口會腫,反而會加重病情,甚至會將整隻手毀掉。”陸言皺著眉頭,
“方法是可以,但,太過冒險。更何況是手筋這種特殊位置,成功的概率並不大。”
“縫合的時候需要消毒,需要保持無菌狀態,你沒有做消毒步驟,用的縫合線也不對,當然會感染。”薑挽雲的手搭在岑遠照的左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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