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個月之前的傷口沒愈合不說,化膿引起感染,還禍及全身。
“拿刀子來,要乾淨的,沒見過血的。”薑挽雲說。
暗乙踟躕了一會,還是將刀子遞給她。
薑挽雲將刀子在火焰上燒紅,又放到沸水中煮了一會,徹底消毒後,輕輕將創麵割開。
結痂的地方被割開後,立馬有膿水流水。
“如果我沒看錯,那把箭上有毒。”
膿水中帶著血水,鮮紅的血跡在燭光下格外妖冶。
“還是慢性劇毒。”她道。
“不可能。”暗乙震驚道,“如果有毒的話,陸言大人不可能發現不了。”
“如果不是毒藥的毒呢?”薑挽雲瞥了他一眼。
“什麼意思?”
“是藥三分毒,藥跟毒原本就是相輔相成的。那箭頭上塗了讓傷口難以愈合的毒,那種毒,或許本身就是一種藥。”薑挽雲歎了口氣。
“這傷口是從內裡感染的,外表看起來像是結痂了,其實裡麵在不停潰爛。”
等潰爛到一定程度,這條腿就廢了。
這種高明又惡毒的手法,隻是想想便覺得驚懼可怕。
薑挽雲快速將傷口切開,刮掉膿水和腐肉。
這個過程中費神費心,她費了好大功夫才勉強做完。
“那,王爺他有沒有事?”暗乙的臉色很難看。
“還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薑挽雲,“岑遠照身體還算強壯,放在平時可能不會有什麼症狀,隻是傷口隱隱作痛罷了。”
“今天,他頭疾發作,身體陷入到極度虛弱的狀態,後來又挑斷了手筋,雪上加霜。”
層層傷害導致岑遠照的身體到達臨界值。
病邪突破了他的免疫防線,大規模入侵,引發一係列的反應。
正因如此,她才能發現那個隱藏極好的傷口。
“暗乙。”薑挽雲似笑非笑看向暗乙,“你先前恨我,覺得是我逼迫你們王爺斷了手筋是吧?”
暗乙冷哼。
她有什麼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