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遠照臉黑得厲害,“你怎麼在這裡?”
“暗乙請我來的。”薑挽雲說。
“暗乙呢?”
“不在。”薑挽雲捏了一塊蘋果來,“這屋子裡隻有我們倆。”
岑遠照臉黑如鍋底。
“彆擺出這種臭臉。”薑挽雲將蘋果塞到他嘴裡,“你喝了太多藥,嘴裡發苦,吃個蘋果緩和一下。”
岑遠照歪頭,將蘋果吐出來。
“你跟蘋果較勁乾什麼?”薑挽雲拿了手絹將蘋果捏走,“消停點吧,你現在還不能動彈,隻能任我宰割。惹怒了我,對你沒好處。”
“……”岑遠照的眸子蘊滿了風雨,頗有些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發生了什麼?”
“我們之間嗎?”薑挽雲說,“你覺得呢?”
“薑挽雲!”
“你發了高燒,情況很危險。”薑挽雲道,“昨天晚上,你差點死了。”
岑遠照不語。
在夢裡,他也差點死了。
蠟燭燃燒的時間過長,燭芯影響了光芒,屋子裡也變得暗淡。
薑挽雲將蘋果盤子放到桌邊的矮凳上,起身剪了燭芯,紅燭跳躍了幾下,恢複明亮。
從岑遠照的角度看去,能看到她的側臉映在輕煙薄霧中,衣鬢鬆散,挽髻輕輕垂下,慵懶隨意。
在紗帳的遮擋下,薑挽雲的身影如天邊的軟雲,與夢中出現的那位小仙女重疊。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
但,夢裡的小仙女,是薑挽雲無疑。
“看夠了嗎?”薑挽雲掀開紗帳,端起一碗藥來,“看夠了就把這碗藥喝下去。”
岑遠照臉立馬黑了幾度,將頭扭到一邊。
“你不喝藥的話……”薑挽雲森森道,“我找幾個人把你按住,再找一個嘴臭的乞丐喂給你,如何?”
“你!滾出去。”岑遠照怒氣衝衝。
“你折騰了我一晚上,才醒來就將我攆出去?”薑挽雲重重地將藥碗放到一旁,“你以為我願意救你?”
“折騰你?”岑遠照的臉上結滿了冰霜。
“額。”薑挽雲察覺到話語中的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