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中的恨意漸濃,方才高管家提到了軍營,他就想到南晚煙背後的丞相府,南祁山,還有他的母妃。
他指節分明的手掌捏的門框一響。
他恨南家的人!母妃一日未醒一日受罪,他對南家的恨就永遠不會消磨,隻會日積月累!
南晚煙黛眉深蹙,“王爺,這是我的地盤,你現在不回你的院子,好端端的來糾纏我做什麼?”
顧墨寒突然一腳踹開了屋門。
“這是本王的王府,本王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看到顧墨寒這副不可理喻的模樣,南晚煙突然被激起了火氣,她揚唇冷笑。
“怎麼,你的好柔兒回了將軍府,被人甩臉色了?所以你來找我茬?”
顧墨寒俊美的臉上冰霜氣息更重,臉色難看的像是萬年寒冰。
南晚煙還以為猜中了,毫不留情對他諷刺。
道,“自己的女人被人看低了,沒種去削將軍府,就想把怒火發泄在我的身上,顧墨寒,你當真是個孬種!”
顧墨寒死死地盯著她,冷笑。
人一旦憤怒到了極點,就隻剩無邊的恨意了,那種恨意會隨著時間的發酵變得冰冷。
就如同暴風雨般的寧靜,壓抑的讓人可怕。
“你倒是挺了解本王,說吧,你還知道些什麼?”
南晚煙的眼神如刀刃,“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能知道什麼?”
“我也不管你因為什麼而生氣,憤怒,誰惹了你,你就自己報複回去,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不要總是在王府裡管這些雞零狗碎,管我的事情,而是對那些人還以顏色!”
就像她一樣,不屈反抗著。
他突然把南晚煙禁錮在雙臂之間,拳頭猛地砸向窗戶,頃刻之間,窗欞就被顧墨寒砸的稀碎。
“還以顏色?嗬,南晚煙,你不過就是仗著有丞相府和太後撐腰,所以才敢百無禁忌的挑釁本王!真以為本王奈何不了你嗎?!”
此刻南晚煙的臉色沉了下去,心都冷了大半,剛才那一拳要是砸在她身上,她不死也傷!
“顧墨寒,你鬨夠了沒有?!你再看我不順眼,再討厭我,我也是太後喜歡的王妃,這是我的人格魅力,你不服就讓太後彆喜歡我,還有,兩個小丫頭在裡屋!我希望你還有點人樣,彆在我孩子麵前宣揚暴力!”
聽到最後一句話,顧墨寒像是收斂了幾分。
的確,他不應該在小孩子的麵前,跟南晚煙算苦大仇深的事情。
可他好看的眉眼裡卻依舊滿是恨意。
“本王是很看你不順眼,本王也知道不是南晚煙,說!你到底是誰!”
南晚煙的心狠狠一沉,卻強自鎮定,冷笑。
“顧墨寒,你真的很可笑,五年前你把我關進冷院,這五年來我一次都沒有去過外麵,如今五年過去了,豬都會變何況是人,你卻口口聲聲說我不是南晚煙,你有什麼證據?!”
“本王不需要證據!隻要看著你,本王就知道你根本不是!”
南晚煙抵死不認,狠狠的推著顧墨寒的胸膛。“我最後再說一遍,顧墨寒,我就是南、晚、煙!怎麼,要我到死那天你才信嗎?”
顧墨寒根本不信她的話,卻一點都套不出她的話。
他冷眼盯著她,“不管你是不是南晚煙,本王都會除掉丞相府。”
“今生今世,本王都絕不會讓南家人囂張起來!”
他也絕對會在南晚煙走前,查清楚兩個孩子的身世,怎麼都不能讓南晚煙這樣的害蟲,禍害了他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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