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中年男人,看起來比較嚴肅,應該是鄭司業,一個白胡的老者,穿著不凡,周身有一股文人雅士的綽約之氣,應該就是太常寺的郭寺丞。
另一個人,頭戴鬥笠看不清麵容,時不時地掩麵咳嗽,不知身份。
看來,這三人應該是其他官員的核心了。
“老臣見過王爺,見過王妃!”鄭司業帶頭,三人恭恭敬敬地站起身,朝著顧墨寒和南晚煙行禮。
顧墨寒微微頷首,“今日既是各位先生邀請本王和王妃,那你們便是主,不必多禮,隻當是聊家常就行。”
“多謝王爺。”話落,三人卻也沒有坐下。
南晚煙挑眉,顧墨寒帶著她走到高位上入座。
大家這才陸陸續續地坐下了。
南晚煙雖然在宮裡跟皇帝有過交鋒,但每一次都是劍拔弩張的情況,現在讓她坐在這麼一個嚴肅板正的地方,還真有點不習慣。
想罷,她提起手邊的茶壺,給自己和顧墨寒分彆倒了一杯茶。
這時,鄭司業對郭寺丞遞了個眼色,郭寺丞點點頭,手捧茶盞起身,朝向顧墨寒和南晚煙開口。
“臣不知王爺和王妃愛喝什麼,閣裡新到了西湖龍井,臣便自作主張的買來了,還請王爺和王妃賞臉,嘗一嘗。”
開始了,客套起來了。南晚煙一臉恬淡溫婉的模樣,跟顧墨寒一起端起茶盞呷飲一口。
文人說話委婉,顧墨寒與其客套了好一會,話題才繞到正軌上。
“王爺出類拔萃,老臣等人是如何有這樣的福氣,能夠得到王爺青睞?”
按理,他們這些六品小官平日裡連跟顧墨寒見上一麵都難,顧墨寒卻讓親信來會晤他們,著實令人震驚。
今日,除了想讓南晚煙幫個小忙以外,他們也想要弄明白顧墨寒的目的何在。
顧墨寒修長的手端著茶杯,輕抿一口,他看向幾位大臣。
“各位大人不必妄自菲薄,實力如何,不與官位相對等,有格局的人在什麼位置上都能走得長遠,本王求賢若渴,誠邀幾位大人入麾下,助本王一臂之力。”此言一出,眾人驚愕地麵麵相覷。
顧墨寒的話沒有說的很明白,但皇子拉攏大臣助他一臂之力,這除了要奪權,還能有什麼其他意思?
一直沒說話的戴鬥笠的男人忽然開了口,他的聲音很年輕,並且好聽的像是林間溪水。
“咳咳,王爺果然有鴻鵠之誌,但恕下官直言,您閒賦五年,所有人都以為您不爭不搶,您今日卻讓我等助您一臂之力,實在很難讓人相信,您不是在說笑。”
顧墨寒的眸光冷冽了幾分。
他被逼的太狠了,若不是父皇三番五次的針對發狠,他都不會走到這一步。
他剛想說話,身邊的南晚煙卻慢慢悠悠的出了聲。
“各位可否聽我一句?”
“如今局勢動蕩,老爺子已到了不惑之年,立接管人是遲早的事,而幾個少爺中,三少爺雖然有膽識也有勇氣,但相較之下,容易衝動,做事魯莽。”
“七少爺常年待在藏書閣,嗜書如命,又兩耳不聞窗外事。”
“十少爺年少,心智、性格都十分隨性近人,但沒有軍功也沒有長遠的目光。”
“剩下幾位少爺要麼資質平平,要麼年紀尚小,都不在考慮範圍內。”
“至於我家的……”
戴鬥笠的人在聽到南晚煙開口後,不自覺地就接上了南晚煙的話。
“六少爺有勇有謀,是少年將帥,十三歲平複邊關,十五收複失地,深得民心,才德兼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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