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白如雪,墨發如瀑,南晚煙正在寬衣。
聽到身後的動靜,南晚煙急忙攏緊了衣服,“顧墨寒,你又乾什麼?”
顧墨寒眼也不眨,俊臉上麵無表情,“進屋睡覺。”
“你在外麵不能睡了?我這裡不歡迎你。”
顧墨寒看南晚煙一副戒備而疏離的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重重的眯起漆黑的眼睛,“我們的合作裡有約在先,在外人麵前,要表現得伉儷情深。”
“這在宮裡,四處都是父皇的眼線,要是被他發現我們分床睡,會怎麼想?”
這話是瞎扯,但無所謂。
畢竟不是隻有南晚煙會拿合作說事,他也可以。
雖然南晚煙覺得太後的寢殿裡不可能會有皇帝的眼線,不然他們爭執那麼多,不全都被聽見了?
但她的確找不到理由反駁,卻將衣服重新穿回來,“我把醜話說在前頭了,你知道我的睡相很不好,要是一個‘不小心’踹到了你的傷口,你可彆急眼。”
顧墨寒沒理她,徑直上床側身躺了下去。
床褥隻有一套,南晚煙把外衣堵在他們的床中間,才躺下去。
也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而且顧墨寒傷得那麼重,真想做什麼也得掂量著來,她是真的有些累了,便閉眼休息。身邊的人很多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顧墨寒慢慢的睜開眼,就看見南晚煙恬靜的睡顏。
她身上的香味淡淡的,卻很勾人,顧墨寒不自覺動了動喉結,有些許燥熱。
他一把將人摟在懷裡抱著,南晚煙睡著了,沒有特彆大的反應,隻是皺了下眉頭。
顧墨寒抱著她,休息,但沒一會他就覺得更難受。
溫香軟玉在懷,他卻什麼都不能做,受苦的還是他自己。
該死。
就這麼痛苦了一晚,顧墨寒幾乎沒怎麼睡,直至晨光微熹灑落在床頭,他睜著眼睛看向南晚煙。
她的確很漂亮,靈動的雙眼緊緊地閉著,五官也是精巧的。
他的視線掠過她的眼睛,鼻子,最後落在嘴巴上。
看著南晚煙的唇,他的眼神微顫,沒來由地想起了滋味。
很軟,很甜。
他口乾舌燥,又想起五年前的那一次,鬼使神差的朝她湊過去。
就差一點,南晚煙忽然睜開了眼睛,睡眼惺忪的看見了一張放大的俊臉。
刹那間,兩人都愣住了。
“顧墨寒,你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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