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央留在襲月殿門口,望著雲恒的背影,臉色悵然微微有些失神……
路上,南晚煙側目看著墨言,卻見往日裡總愛走在她身邊的人,今日好像十分警惕地跟她保持著分寸。她不解地皺眉問了一句,“今日你怎麼如此沉默寡言,就不想問問本公主,為何要帶你一同上朝?”
墨言可不是沉默寡言的人,而這次上朝,她也特意讓小家夥們告訴他了,是兩國帝王會晤。
按他的性子,她以為他會問點什麼,但他卻始終沒有,有點奇怪。
墨言一愣,不著痕跡地攥緊了拳頭,掌心裡都是冷汗,卻僵著沒有開口。
在他的身邊,雲恒更是咽了咽嗓子,頭皮發麻。
南晚煙皺眉,不由得又喚了一聲,“墨言?”
“屬下知道身份有彆,公主說什麼,屬下照做便是。”墨言終究頂不住南晚煙的施壓,略帶緊張地開口。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聲音聽上去還有幾分顫抖,南晚煙不由得半眯起眼,看著他。
他今日怎麼怪怪的,感覺有點怕她?
謔,從未有過的事情。
雲恒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慌得不得了。
他見南晚煙似乎對墨言有些起疑,趕忙笑著打圓場,“公主,定遠將軍他今日以來就這樣,也不怎麼說話。”
“屬下也問他了,他說,他說是身體不太舒服,您也知道他還傷重著,難免虛弱了些,但是他又不想讓您擔心,所以就少言少語了……”
要死了要死了,皇上成日裡給他安排的這些任務,根本就不是人能乾的活兒!
等這件事情結束,他一定要好好勸勸皇上,絕對絕對,不能再這麼鋌而走險了!
否則到時候,皇後娘娘沒追著,他反而先一步丟了性命。“身體不適?”南晚煙蹙眉望向墨言,發現墨言也正一臉不苟言笑地盯著她,還一本正經地眨了眨眼表示讚同。
瞬間她就覺得更加奇怪了。
要知道,當初墨言在霧海的時候,內傷比現在嚴重多了,就那樣,他還奮勇殺敵,折騰太重才暈倒,這次的傷也不算太重,還休養了幾天,怎麼一點不見好轉,反倒越來越虛了?
但南晚煙轉念一想,又覺得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畢竟一個人的體質跟心情什麼的都多少掛鉤,今日算是墨言第一次上朝,大概是因為緊張,所以連帶效應吧。
南晚煙眼神複雜的看了這二人一眼,終究沒再多話,朝凝碧宮去了。
雲恒和墨言同時鬆了口氣,兩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底都看到了驚魂未定。
雲恒不由得感歎,這樣的日子,究竟何時是個頭啊!
而此時,襲月殿裡。
封央安排了幾個宮婢留下來掃灑屋子,自己則去處理彆的事情了。
宮婢們裡裡外外地清掃,這時,其中一人意外發現南晚煙的床底,有一個形狀奇特的藥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