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然冷笑一聲,遞給身後的何長弓一個眼色,他立馬點頭應下,隨後起身,禮貌的開口。
“陛下,客套話就不用再說了,臣是天勝禮部侍郎——何長弓。”
“臣等千裡迢迢趕來,並非為了欣賞大夏的歌舞,而是有要事相商,還請皇上能容許臣,開門見山了。”
何長弓的話頓時將氣氛帶向了高點,眾人靜默無言,疑惑古怪地看向天勝那邊。
舞女們有些錯愕地愣在原地,乾惜示意她們退下,她們才慌忙從一旁退了出去。
女皇處變不驚地睨著何長弓,“何侍郎說吧。”
南晚煙和顧墨寒都知道天勝的心思,但沒想到這麼急迫,連歌舞都不想看了。
夫妻二人默契地對視一眼,神色波瀾不驚。
而秦逸然的臉上一直端著成竹在胸的笑意,自顧自的喝酒,看起來勝券在握。
何長弓見狀,也就不再兜圈子,“既然如此,臣也就直說了。”
“太子殿下此次來,便是為了同鳴凰公主和親,臣想,今日宮宴的事情,無非就是為了討論和親的具體事宜。”
“如今迎親隊伍已經抵達大夏,太子殿下和我們天勝,也都在等待皇上的回複。”
天勝都已經開口了,大夏眾臣自然也緊隨其後,開始各抒己見。
“要什麼回複,你們上來就要我們的儲君遠嫁和親,就連主子都偷偷摸摸的來,如此不顧禮法,委屈我們的公主,我們不願!”
“就是,我們不願!”何侍郎回懟道,“太子隱秘前來,隻是為了瞞過居心不良之人的牽製罷了,並非禮數不全!”
“況且,大夏和天勝的婚約,本就有白紙黑字為證,此乃兩國早年間立下的約定,隻不過由於之前大夏並未有正統的公主,所以遲遲沒有履行。”
“如今鳴凰公主已經回朝,大夏和天勝自然也應該遵守前人的承諾,早些將大婚辦了!”
一句契書,壓得大夏眾臣無語凝噎,雖喪權辱國,但二十年前那場戰爭,大夏的確是與天勝簽訂了契書!
陸笙笙靜靜地喝茶,南晚煙擰著眉,顧墨寒深邃的瞳眸裡森冷無比,忽然看向於風,輕擰起眉頭。
於風頓時心領神會,點頭回應。
進宮之前皇上就向他交代過了,若是在宮宴上看到他皺眉,那便是皇上有一些不開心。
這個時候,他們這些不好參與的西野眾人,就用咳嗽稍微阻撓阻撓就好。
但若是皇上手指敲桌,那便是忍無可忍,他就得帶著大家一起砸杯子,故意搞事。
於風接收到顧墨寒皺眉的信號,立馬帶頭咳嗽了兩聲,“咳咳……”
緊接著,西野眾人都跟重病似的,一個勁兒咳嗽起來。
殿裡的氣氛忽然變得有些詭異,南晚煙不解地看了顧墨寒一眼,但也大概猜到了他的目的。
而秦逸然臉色一黑,有些不滿地瞪著於風。
“怎麼,西野的各位,是染上咳疾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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