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連本能反應都沒有。
“本殿下對女子好像沒有興趣,不是針對誰,而是對所有女人都如此,這樣的情況,是不是身體有問題?”
“這……”金神醫都懵了,完全沒想到堂堂皇子,竟將這麼私密的事情說出來。
而且聽上去,就是不舉啊!
他冷汗涔涔有些不知所措,但秉著行醫救人的本職,還是多問了幾句細節。
“殿下確定,你是對所有人女人都排斥,包括普通的肢體接觸嗎?”
秦閻溯,“是,也不是。”
“本殿下對薑之瑤沒那麼排斥,但也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興趣,不想碰她。”對於薑之瑤,他談不上喜歡,但她的眉眼和說話行動時那股氣質,總讓他覺得熟悉且難以拒絕。
金神醫頓時蹙眉,神色有幾分凝重,“對人不排斥,但又提不起興趣……”
他垂眸,“依草民行醫多年的拙見,殿下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反應,恐怕隻有兩點原因。”
秦閻溯眉眼冷冽,“說。”
金神醫硬著頭皮開口,“首先,或許是殿下心裡太閉塞,過去因為什麼,對女人有抵觸之情,不排除是受過情傷,或者是彆的原因。”
“至於這第二點……”他心虛地觀察秦閻溯的表情,“恐怕就是,是真的不行了……”
敢說皇子不行,他恐怕今日就要沒命了!
秦閻溯擰起眉頭,雖然沒有治金神醫的罪,但那張白皙俊臉上氤氳的冷冽之色,足以讓人心神俱震。他正值壯年,居然不行了,說出去都貽笑大方,看著金神醫,“所以,你有沒有法子?”
見他沒有動怒,金神醫在心底鬆了口氣,連忙點頭如搗蒜,“眼下對於殿下您來說,倒是有個最好的方法。”
“您與薑姑娘有婚約在身,您又恰好不排斥她,既然如此,不如趁此機會,好好跟薑姑娘培養感情,若是您能努力喜歡上她,或許心結也能一並解之,往後就不會有這種顧慮了。”
“至於草民方才說的第二點,反倒好治,草民能先給您開一副補氣壯陽的藥物,您不用每日服用,隻需三日服一次,長此以往,若是真有這方麵的問題,也應該能有所好轉。”
秦閻溯的眉眼冷冰冰的,漆黑的眼底難辨陰晴,“隻能這樣?”
他對薑之瑤著實沒有那方麵的心思,之所以定下婚約,也是因為皇叔催得緊,他恰好不排斥罷了。想讓他喜歡上薑之瑤,恐怕沒什麼可能。
金神醫略顯為難,忽然眼眸一閃,忙不迭補充道,“對了,草民聽聞殿下自從回天勝以後,就不太記得從前的事情了。”
“所以草民想,您如果覺得實在為難,草民再給您開些能夠恢複記憶的藥方,有助於您找到之前的記憶。”
“隻有知道您忘了什麼,草民才能確定您這病,到底是心理上的,還是身體上的,您看如何?”
能恢複記憶?
秦閻溯的眼底掠過一道暗芒,“好。”
“這段時日你先住在本殿下的府上,今日之事,本殿下不希望第三個人知道,否則——”
他的眼眸在燭火下忽明忽暗,充斥著嗜血駭人的戾氣。
周圍空氣都冷凝幾分,金神醫被嚇得連忙伏低身子,“草,草民保證守口如瓶!”
他戰戰兢兢退下,秦閻溯看著屋裡昏黃的燭火,骨節分明的手指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他沒有從前的記憶,哪怕所有人都與他說過去的事,但他總覺得陌生,心裡空落落的,好像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缺了一塊。
三個月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又到底忘了什麼,這一切,都能再記起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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