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君琢瞧了孟卿幽一眼,抓著她的手,邁著修長的步子朝馬車走去。
“去冥泉山莊。”“是!”白硯立馬應下,神色卻有幾分古怪。
冥泉山莊是主子在京城城郊購置的宅邸,地勢清幽僻靜,鮮少過去居住,如今主子帶著卿幽姑娘一同前往,怎麼總覺得有點,金屋藏嬌的意思?
“我不去,你放開!”孟卿幽用力抽了抽自己的手,依舊紋絲不動,身前的男人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魏君琢狐狸麵具下的俊臉早已布滿陰霾,她掙紮的厲害,他修長結實的雙臂直接摟住孟卿幽柔弱無骨的腰肢,將她打橫抱起,上了馬車。
白硯自覺地扭頭沒看,心裡卻不斷感慨,主子對卿幽姑娘果然是與眾不同的。
馬車上,孟卿幽使出了渾身解數都沒能從魏君琢的桎梏中掙脫,眼睜睜的看著馬車離人間富貴樓,越來越遠。她著急地滿頭大汗,掙紮過程中,臉上輕薄的麵紗悄然話落,露出那張妖媚的臉。
“魏君琢!你到底要乾什麼,芊芊還在裡麵,她要是出事了,我這輩子寢食難安,我得救她!”
魏君琢沒有說話,薄唇輕抿成森然的弧度,那雙幽沉的眸子好像在翻湧些什麼,仔細一看,又什麼都沒有。
“本世子說了,她自有人去管,不用你操心。”
“嗬。”孟卿幽眼神裡噙滿了對魏君琢的恨意跟憤怒。
“誰管她?是你的部下,還是高高在上的九皇子?”
“你們都是一樣的人,自私孤傲,從來都看不起身份低微的人,他憑什麼會救她,而且,你為什麼要將我帶去冥泉山莊,難道是想金屋藏嬌不成?”
孟卿幽的語氣裡滿是鄙夷嘲諷,似乎對魏君琢恨之入骨。
魏君琢蹙眉,狹眸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的女人,疏冷的眼中閃爍難辨陰晴的戾氣。
他揭下麵具,丟到一旁,修長的手指不由分說捏住孟卿幽粉白的下頜,另一隻大掌穿梭進她的黑發裡,將其牢牢困住。
“孟卿幽,我知道你恨我,也恨透了長公主府,但彆忘了,從前我好歹也算你的兄長,現在,更是決定你生意能不能做下去的關鍵,若再敢同我這樣說話,你知道後果。”
過去的回憶如潮水湧來,仿佛有刀子一下又一下剜著她的心口,生不如死。
孟卿幽竟覺得痛苦,窒息,想狠狠反抗,卻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隻能任由魏君琢捏著她的下頜,被迫與他對視。她魅惑的眼眸裡翻湧著無數心緒,最終悉數化為諷刺的怒火,勾唇冷笑。
“世子彆這麼說,我沒有這樣的命,能做你的‘妹妹’,即便有,你母親也絕不容我。”
“況且,誰家兄長會管妹妹的這麼多閒事,從過去到現在,我同誰好,不同誰好,你都要來插一腳,我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就連……”
就連當初她在長公主府不小心對他露出傾慕的神色,都會被他狠狠地羞辱,一次又一次用言語跟行動表示厭惡。
他明明那麼討厭她,一點都不喜歡她,卻又不肯放過她,不知道什麼變態心思。
她像是煩躁至極,沒在說下去,也偏開了視線。
魏君琢掐著她的下頜,強迫她迎上他灼灼地目光,嗓音低沉。“你已經離開公主府,母親與你是陌路人,不要拿她說事。”
“若你想要繼續開霽月樓,就要聽本世子的話,本世子不想你再提孟芊芊,她不需要你管,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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