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喜歡顧墨寒又如何,他高大威武神功蓋世,無論長相還是實力,都是天下數一數二的,你如何比得了!”
顧墨淩早已習慣了這樣的言語中傷,麵無波瀾地反唇相譏,“我無需跟任何人比較,也不在乎你怎麼想。”
“但你呢,一邊想要奪嫡,一邊又心軟對所愛之人下不去手,你這樣淺顯的覺悟,當真能坐得穩那把龍椅嗎?”
秦暮白簡直要被氣死了,猙獰的麵容,簡直比屍體還要可怖。“你還有臉跟本公主提奪嫡的事!”
“你以為,本公主當初為什麼會養著你這個廢物,還不是為了讓你在本公主需要的時候,出謀劃策!”
“但你自己看看,現在情勢如此緊急,你卻半點沒有發揮出作用,眼下更是連一個公主府,都守不明白!”
“當真是殘廢,斷了條胳膊就跟斷了脊梁骨一樣,顧墨淩,你還有哪點算個男人!”
這番言語好似針尖錐心,將顧墨淩壓抑許久的屈辱和恨怒,悉數挑出。
他抿緊蒼白的唇,右胸的傷口還在不斷洇出血跡,修長的指節也捏的咯吱作響。
但想到自己多年來的蟄伏與隱忍,不能毀於一旦,他終究將這股怨恨和著鮮血咽下,冷冰冰地覷著秦暮白。
“我曾提出諸多建議,但公主從未聽進心裡過,就在你犯蠢去殺崇凜王的時候,我已經去過長公主府了。”
早知就住在長公主府了,也不至於回來挨刀。
秦暮白挑眉,“你去清慈姑姑那兒做什麼?”
顧墨淩語氣淡淡,眼底閃過對她的鄙夷之色,“自然是請她幫忙。”
“我猜測,清慈長公主並非表麵上那樣溫婉,與世無爭,也是個厲害的角色,這麼多年來,天勝經曆了那麼多事情,還有諸多變革,父皇身邊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就連各要臣官員都不斷更迭。”
“你也知道,當初父皇的手足兄弟和姐妹們,全都因為各種原因被父皇杖斃或是流放,唯有清慈長公主和崇凜王,依舊穩坐皇上最寵愛的皇姐,皇弟之位。”“崇凜王這人的手段,你見識到了,也當知道他有多厲害,但清慈長公主不爭不搶,就能保持現在的地位,可想而知,她也不是泛泛之輩。”
秦暮白不願聽這些長篇大論,不屑地冷哼,“所以呢?”
顧墨淩的身形有些不穩,勉強靠著旁邊的柱子,擰眉盯著她,“所以,我們可以跟清慈長公主合作。”
“你現在的首要目的,就是拉攏人心,並獲得更多的人脈,她不失為一個佳選。”
“顧墨寒有四皇叔相助,我們若能得姑姑相助,興許能打個平手。”
顧墨淩早就盤算好了下一步,可秦暮白壓根沒把這話當回事,語氣不屑,“是你蠢,還是本公主蠢啊!”
“清慈姑姑就是個婦道人家,平日裡不諳世事,除了養花種草,就知道跟她那個駙馬爺恩恩愛愛,她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爭,所以才會讓父皇喜歡,有什麼好合作的?”
顧墨淩當真是覺得秦暮白蠢得要死。
即便長公主本身不算厲害,她背後也必定有著能人相助,否則按照秦嘯的性格,不會將自己的兄弟姐妹留到現在。
但他也懶得對牛彈琴,皺眉沉聲道,“此事我先不跟你細說,眼下還有另一件事,需要你儘快處理。”
秦暮白不耐地瞪著他,“什麼?”
男人努努下巴,示意她看向自己麵前的彎刀,語氣驟然冷厲。
“崇凜王的人走前,讓我告訴你,今夜,你必須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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