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嘯看著床上麵色慘白,眉頭緊擰的秦隱淵,鳳眸裡折射出層層殺意,忽然陰沉著質問,“說,究竟是誰狗膽包天,竟敢對朕的皇弟用如此陰損的招數。”
“倘若讓朕知道背後下毒的小人,朕一定要將他剝皮抽筋,掛在城門上三天三夜以儆效尤!”
辛幽的額間冷汗涔涔。
皇上向來護短,尤其是護短主子,怕是親兒子都不如主子親近。
若是皇上知道了背後緣由,定會規勸主子,主子往後,說不定就不會再為鳴凰公主舍身了……想了想,他還是架不住,準備老實相告。
“皇上,主子今早都還好好的,可出去一趟回府後,就突然毒發,此毒並非外人所下,主要還是因為昨夜朝禮節上,孟姑娘遭人刺殺差點死了,然後……”
話沒說完,床上的秦隱淵倏地睜開雙眼,細長的狐狸眼重重眯起,儘管他還虛弱著,但氣勢仍舊陰冷逼人。
“辛幽。”
辛幽被打斷,先是一愣,而後欣喜如狂地看向秦隱淵,神色欣慰,“主子,您終於醒了!”
秦嘯更是喜出望外,趕緊坐到床邊,將秦隱淵攙起來,“崇凜啊,你覺得如何,太醫,快叫幾個太醫來瞧瞧!”
秦隱淵麵色蒼白的看了秦嘯一眼,勾唇一笑,“多謝皇兄,但不必了。”
而後,他眼神冷鷙地看向辛幽,“退下。”辛幽後背發涼,知道自己方才說的話已經被秦隱淵聽見。
他惶恐低頭:“是。”
等辛幽走遠,秦嘯意味深長看向秦隱淵,“方才你那屬下雖然話說到一半,但朕算聽出來了,又是因為那個孟芊芊,是吧?”
他的兒子和弟弟,到底要何時才能不被那女人影響。
秦隱淵麵無波瀾地掃了秦嘯一眼,冷聲否認了。
“皇兄猜錯了,我不過就是昨夜吹了風,才會風寒難受,在床上多躺了會兒。”
“哼。”秦嘯當然不信,誰得了風寒又是吐血又是昏迷不醒的。
不過,他知道秦隱淵的性子,他這個皇弟不想說的事情,就算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可能說。他嚴肅地叮囑,“朕不管你是因為什麼,總之,絕不能再有下次。”
秦隱淵虛弱的笑了,這毒凶險,確實令他生不如死。
“我知道的,又不是孩子了。”
秦嘯冷哼一聲,“說的好聽,你要真是知道,朕今日就不用操這個心了。”
說著,他還有些氣憤,“俗話說得好,娶妻娶賢,朕曾想過無數次,能夠留在你身邊的女人,該是何等聰慧、能乾的賢妻。”
“沒想到,你看上的那孟芊芊還沒嫁進來,就已經引起了各種混亂騷動,搞得整個皇室上下雞犬不寧。”
“你說說,就這樣一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跟溯兒一門心思地護著、念著,朕覺得她不適合……”
“皇兄。”秦隱淵的目光驟然一凜,忍不住重重的咳了起來。
“我說過很多次,她很重要,不論如何我都要她,且今生,隻要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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