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意味深長地瞧著皇後,“是啊,明明秦逸然還生死未卜,他的母後卻在諂媚敵軍,你說好笑不好笑?”
錢老公公聽後虎軀一震,冷汗涔涔地瞧了南晚煙一眼。
這個鳴凰公主還真是敢說啊,都是階下囚了,就不能稍稍收斂一下嗎?
皇後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意識到南晚煙是在嘲諷自己,她當即勃然大怒,抬手就朝她臉上揮去,“你竟敢如此羞辱本宮!”
錢老公公的臉色赫然一變,剛要去攔,就看到南晚煙輕而易舉地扣住皇後手腕,用力擰著她的麻筋,皮笑肉不笑地道,“皇後娘娘,本公主勸你最好消消火。”
“連皇帝都要對本公主以禮相待,你們天勝的命運現在更是係在本公主身上,你敢動本公主試試?”
南晚煙言之有理,皇後卻因此愈發狂怒仇恨,氣得渾身發抖。
她憤憤地抽回麻木酸疼的手臂,雙目猩紅地衝南晚煙怒吼。
“你彆太囂張,今日你身份敗露,之前窩藏你的太傅一家逃不了乾係,本宮絕對要讓皇上下令,誅太傅九族!”
南晚煙根本不在乎她的要挾,眸光清凜地瞥她一眼,沒有說話。皇後卻以為她嚇傻了,狂笑出聲,“哈哈哈,你也怕了吧!”
“你越是怕什麼,本宮就越是要做什麼!今日是你,明日是那野種,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就在她得意忘形的時候,旁邊的錢公公擦著冷汗略顯尷尬地小聲道,“皇,皇後娘娘。”
“做什麼?!沒看到本宮正開心嗎!”
“老,老奴是提醒您一句,太傅一家從前幾日起,就,就已經不見了,就連府上的下人也都沒一個留下的,應該是,舉家逃離了京城。”
皇後狠狠一震,暴躁又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錢老公公低下頭去不敢再說第二遍,皇後這才反應過來,南晚煙方才的表情根本不是被嚇傻了,而是在諷刺她的無知跟愚昧!
“好,好你個南晚煙!”皇後急火攻心,再無往日人前端莊雍容的表現,麵部猙獰地咬牙,挽起袖子衝錢老公公大吼道,“趕緊給本宮摁住這賤人,本宮今日非得抽她不可!”
錢老公公哪兒敢動手,連連搖頭拒絕,“這,這萬萬不可啊娘娘!”
皇後惡狠狠地瞪大了眼,語氣不屑,“有什麼不可!”
“她都如此出言不遜了,本宮教訓教訓她又能怎樣,你真以為皇上會為一個階下囚,跟本宮翻臉不成?笑話!”
“趕緊來人,按住她,再給本宮拿鞭子來!”
看著皇後近乎瘋癲狂躁的模樣,錢老公公嚇壞了,南晚煙卻絲毫沒有驚慌,藏在袖子裡的手早已準備好淬毒的銀針。
她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人,想動她,還得問問她手裡的銀針同不同意。
皇後嚎了半天沒人來應,一氣之下,她從旁邊拿起手腕粗的麻繩,就要親自上前去綁了南晚煙。
“皇後娘娘,您千萬要三思啊!”錢老公公嚇得大汗淋漓,又不敢上手去攔,隻能焦頭爛額地出聲阻止。
皇後此刻紅了眼,根本聽不進去半個字,臉色陰狠地想要教訓南晚煙。
這是害了她兒子的女人,當初太子去大夏和親,若非這女人,她兒子何至於此,被皇上不喜,被發落去前線打仗,如今更是生死未卜!
新仇舊恨,今天就一並清算!
就在這時,一隻骨節分明的白皙大掌忽然伸過來,一把擒住皇後蠢蠢欲動的雙手,將她掌心裡的麻繩用力拽開,又狠地推了皇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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