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爾臉黑,惡聲惡氣道:“知道了!”
白雲瀟臉色複雜的看了看正在深呼吸的溫思爾,然後忙不迭的跟上了陸繹瀾,夜十抹了把淚,把地上的蛇一條條撿起來抱在懷裡,委委屈屈的湊上來。
“小溫大人……”
溫思爾噎了噎,最終歎了口氣,疲憊道:“沒事,過了今晚它們自然就會醒來。”
罷了,說到底都是得聽命上級的下屬,自己跟人家生哪門子氣。
夜十頓時就開朗了起來,稚嫩的臉上閃過一絲喜意,認認真真的跟溫思爾道了謝,然後抱著大蛇小蛇屁顛屁顛的跟上了。
溫思爾吹了一會兒冷風,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把自己胸口的布料緊了又緊,這才出門。在門口站了片刻,她微微一頓,總感覺自己忘了什麼東西,但是腦中一片空白,顯然是被陸繹瀾氣忘了。
她搖搖頭,算了,不想了,今晚先把陸繹瀾那個狗男人應付過去才是王道。
等到溫思爾站在陸繹瀾的房門前時,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屋裡點著蠟燭,把靠在軟榻上捏著一冊書的身形勾勒在窗紙上。
她剛上前,門就自己打開了,溫思爾抬起的手在半空頓了頓,才若無其事的放下去,心裡卻驚駭非常。
陸繹瀾的內力已經深厚到這種程度了!
她壓下心中的驚歎,走近行禮,直到在房中明亮的光線下,她才忽然發現,陸繹瀾的唇色有些發白。
溫思爾愣了一瞬,隨即脫口而出,“王爺舊疾複發了?”陸繹瀾卻像根本沒有任何不適一樣,閒閒的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淡聲道:“還不過來。”
原來真是有事,溫思爾放下了一些心,她自覺的掏出銀針,剛默不作聲在燭火上烤了烤,就聽陸繹瀾的聲音從頭頂傳了下來。
“溫承明,你不會趁機打擊報複吧?”
正準備往人疼穴上紮的手頓了頓,那道聲音低低地笑了笑,說出來的話卻陰惻惻的,“本王向來不耐疼,要是受不住了,可不知道會做出什麼。”
溫思爾咬住了牙,生生把手調轉了一個方向,一字一頓道:“下官當、然、不、會。”
……
火燭發出輕微“劈啪”的聲響,躺在榻上的陸繹瀾悄無聲息的睜開了眼。
下一瞬,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落在了他的床前。是被要求一回來就要述命的夜九。
他正要開口,陸繹瀾抬了抬手,他一愣,這才猛地意識到,房中還有其他人。
此時房間床榻對麵的一張美人榻上,溫思爾和衣躺在上麵側身睡著,麵容恬淡,安靜的模樣少了白日裡那種肆意張揚,無端的顯出幾分柔美豔麗來。
陸繹瀾的視線頓在她身上,竟然一時間忘了移開眼。
而夜九此時心中納悶:小溫大人怎麼在王爺房裡!?這一定是王爺折磨人的新手段!
正想著,一道涼涼的視線落在了他身上,他頓時一個激靈,立刻抱拳恭敬的壓低了聲音,沉聲道:“屬下無能,失去了神醫的行蹤……”
“但是,屬下查到了簪子的下落,確實在一個身形狼狽的女人身上!”
陸繹瀾的眸子瞬間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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