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間警惕起來,手中的銀針閃現,幾乎在眨眼之間就朝著一個方向飛了過去。“唰”的一聲,是一聲折扇打開的聲音,寒光一閃,溫思爾飛射出去的銀針被儘數攔了下來。
“看來這些日子也沒落下手頭的本事,還好。”
陰影中走出一道身影,身姿窈窕、風情萬種,一雙眼清冷卻微微含情,讓人移不開眼。
端的是絕世美人的模樣,開口卻是清朗的男聲。
溫思爾警惕防備的姿勢一下子鬆懈下來,抹了把臉道:“師兄?你怎麼過來了?”
蘇和輕哼了一聲,“本來是想過來教訓一番那個豬頭,誰知道他已經不省人事了,怕把人弄死耽誤你的事,就又揍了他一頓才走。”
溫思爾:……
她站在桌前拿著茶壺灌了幾口涼水,擺擺手,“難為你還知道考慮我。”她實在是有點累,喝完之後就這麼和衣躺在了床上,閉上眼,含含糊糊道:“來找我乾什麼?”
看著她這幅模樣,蘇和皺了皺眉,語氣已經帶上了一些不滿,“你這麼賣力的給朝廷做事乾什麼?你若真是想弄死那個溫慶墨,我可以想辦法給他下毒,總會1讓他生不如死。”
溫思爾笑了聲,“哪有那麼簡單。”
師兄行走江湖不入朝堂,不知道其中的複雜和彎繞,有些事情,若隻是殺個人就還能解決,哪還會有那麼多齟齬麻煩?
更何況,隻殺溫慶墨一個人是不夠的……
她現在連背後那人是誰都不知道。
蘇和忍了忍,終究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道:“我給你準備了一些防身的東西,還有解毒丸之類的,你放好,都是保命用的。”
說著,他看溫思爾這幅疲累的不想起身的樣子,主動把東西收拾好放在她要穿的衣服裡。
溫思爾含糊的應了一聲,心裡想著:自家師兄還真是一如以往的賢惠啊。
一邊想著,一邊竟然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蘇和聽著她綿長的呼吸聲,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手往袖袋中一模,摸到了一隻手感瑩潤的玉簪子。
他忽然想起來,這簪子也是紅娘交給他的,說估計是溫思爾落在她那裡的,讓他帶過來物歸原主。
蘇和看了一眼已經睡著的溫思爾,沒有打擾,轉而將簪子輕輕放在軟枕旁邊。
這小丫頭,丟三落四的毛病還是沒有改好。
做完這一切,蘇和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溫思爾的房間。
溫思爾睡到了天亮,一直到阿允敲門她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隨意的披上衣服,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難怪感覺有些不對勁,她竟然有些風寒發熱。
想來是因為身上的傷口沒有好全就喝酒奔波的原因,但是這點發熱溫思爾沒有放在心上,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推開門出去,去了前廳,此時所謂“上山剿匪”的人已經都整裝待發了。
何為之正跟在“侯元真”身邊說著什麼,而“侯元真”看起來一副神情懨懨的模樣,顯然是昨天的酒沒有醒。
何為之見到溫思爾,熱情的上前來打招呼。
溫思爾也一副宿醉的模樣,含糊寒暄著,目光和“侯元真”對上,“侯元真”對著她微微頷了頷首,二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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