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爾裹緊了自己還半乾半濕的衣裳,打了個噴嚏。
身後傳來暖意,陸繹瀾不知道什麼時候將火堆升了起來,他往這邊瞥了一眼,淡聲道;“過來。”
溫思爾便小跑著靠在了火堆旁,伸手烤火,“王爺,您怎麼知道這裡有處山洞?”
說著,她四處打量了一番,嘖嘖道:“這裡簡直就是為我們量身定做了,運氣太好了,山洞還這麼乾淨……”
說著,對麵人一聲不吭,溫思爾漸漸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
“等等,王爺,您是不是來過這個地方?”
要不然怎麼會這麼熟練!?
難道這個山洞是陸繹瀾的什麼秘密基地不成!?
溫思爾正好漫無邊際的猜測著,就見陸繹瀾給了她一眼嫌棄的眼神,也沒有回應她的問題,隻道:“過來給本王上藥。”
說著,他徑自背過身去,將外袍脫了下來。
溫思爾看著他一番行雲流水的動作,慢吞吞的張大嘴,“啊?”了一聲。
陸繹瀾聲音有些不耐,“愣著乾什麼?”
眼見著陸繹瀾已經將上半身的衣裳全都褪了下去,他挺闊的脊背露了出來,上麵青紫的痕跡和大片的血跡顯得格外駭人。
溫思爾頓時一個激靈,連忙上前將金瘡藥拿了回來,看著他著一背的傷口竟然無從下手。
這都是為了救自己才受的傷。
溫思爾少有的良心疼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將他背上的血跡擦乾淨,露出青紫的傷口來。
她要上藥的手忽地一頓。
在新傷的下麵,還遍布著大大小小長短不一的疤痕,深深淺淺也各不相同,能讓人想象出當時受傷的嚴重程度。
溫思爾想起來,陸繹瀾是個將士。
征戰沙場,百戰百勝,讓敵軍聞風喪膽,全都是用這一身的傷疤換來的。
她抿著唇,慢吞吞的給陸繹瀾上藥,神情格外認真。
山洞裡一時間安靜下來,隻剩下外麵的雨聲和火堆時不時發出的“劈啪”聲響,陸繹瀾一開始闔著雙目,但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微微側過了頭,看著背後的人影。這個角度,他隻能依稀看到溫思爾的側臉,巴掌大的小臉兒上此時滿是認真和專注,好像自己眼前是什麼需要珍惜的稀世珍寶一樣。
陸繹瀾的眼中閃過一絲波瀾。
溫思爾給陸繹瀾纏好之後,整個人都有些虛脫的坐在地上,看著陸繹瀾批好外衣,她啞聲道:“王爺怎麼會找過來?”
這件事她想問很久了,陸繹瀾怎麼知道她在這裡,並且找了過來?
“本王收到了一封信。”陸繹瀾語氣淡淡。
溫思爾沉默片刻,“然後王爺您就信了?”
陸繹瀾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本王知道其中有詐。”
溫思爾的聲音弱了下來,“那您還……”
“本王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搞鬼。”他冷笑一聲,繼續道:“況且,你這個蠢貨確實三天兩頭的出事。”溫思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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