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以為她工作壓力大,沒往出軌方麵想,大概那時候就跟人家好上了。
女人出軌不是為了生理需求刺激那麼簡單,程悅這樣保守的人走出這一步這麼久,不是沒考慮過東窗事發的後果和代價,那她就是真心實意撲火的飛蛾,在她眼裡那不是撲火,而是奔向光明!
讓我最難接受的是,程悅出軌的對象,竟然那麼差勁。
我想到一句話,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大概是如此。
可老實人就該承受一切嗎?
書房沒有開燈,隻有我指縫間的香煙冒著亮光,反射出鏡子裡自己憔悴的臉龐。
壓抑的黑暗用來,我身體再次顫抖,心中的恨意再次湧出。
我不是沒想過,利用手裡的證據,威脅那對狗男女,程悅短時間估計會老老實實,可誰能保證她一直會這樣。武大郎之所以被西門慶滅口,不是因為西門慶想弄死他,而是武大郎揚言要告訴武鬆報複他們。
枕邊人一旦有了異心,誰家都不踏實,萬一他們兩個合謀害死我呢?
姓劉的說可以談,無非是利益交換和錢的問題。
我本來有很好的前途,領導也曾說過要提拔,不過地方有點遠。
那時候我擔心影響到夫妻感情,所以拒絕了。
現在想來真夠傻的。
程悅努力求上進,我原地踏步,到頭來成為不求上進。
而且接受了姓劉的條件,忍氣吞聲,得到了一筆賠償,可老子不缺錢,如果要了那筆錢,這輩子永遠抬不起頭,沒辦法站著尿。
至於所謂的報複,其實都是腦袋一熱,衝動做出的決定。
就這樣半夢半醒對付了一夜。
我處於精神分裂狀態,時而夢見手刃倆人,時而又夢見學生時代我和程悅在一起的點滴。
影視劇裡動輒主角為了生存自己砍斷自己的手臂或者腿,哪有那麼容易,十指都連心何況手足,而現在我要親手拆了自己辛苦維持的家,去報複一個十幾年在一起的妻子,彆說具體實施,就連想一個計劃甚至開頭都很艱難。
早上六點多的時候我就醒了,隻覺得胸口如墜巨石,憋得我大喊一聲。
我很佩服程悅,因為我一直在聽著,她應該是24小時沒吃飯了,可我除了比她多喝一罐啤酒又吃了什麼?
躺倒中午,我的手機突然開始炸了。
首先是辦公室隔著三層樓,平時基本不說話,八竿子打不著的同事大姐一個電話打了過來,神秘兮兮,小心翼翼,先是問我請假的事情,然後直入正題。
【喂,小方啊,家裡沒啥事吧?】
【姐,單位出什麼事了嗎?】
【啊沒有,就問問,你彆上火啊,孩子最重要.....】
【什麼?這事兒你怎麼知道的?】
【哎呀,我就是聽彆人說的........想開點吧,現在這社會啊,太普遍了,都是閒出來的,去年分公司也有,挺火的,後來鬨到總部去,很多人都知道呢。】
好不容易應付完大姐的電話,不到一個人小時,我接到不下留個電話。
哥們兒,多年不聯係的同學,甚至出國移民的朋友都發來消息問我,我也是懵了,雖說有心理準備,但是這傳播的也太快了吧。
我有些不好的預感。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你好,你是方宇嘛,哦我是程悅的領導啊,有點事能不能麻煩你來一下咱們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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