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後座,閉上眼睛,聽不見外人的半句話,充斥胸腔的憤怒,快要把我氣炸了。
我還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
人家是一個單位,官官相護很正常,估計早就跟秦叔串通好了,等著看我笑話呢。
秦叔那些苦口婆心的話,在我這邊變成了刺耳的諷刺。
但我沒有揭穿,任由秦叔表演。
他見我沉默,以為有了效果,於是笑得更加和藹。
到了家裡,秦叔先是站在臥室門口,看了一眼程悅,不知道她是不是沒臉見人還是沒力氣,背對著門口,看不到正臉。
丈母娘和小.姨子看到單位領導來家裡,以為找到主心骨,嚎啕大哭起來,說我怎麼對程悅不好,她之所以出軌就是原因大部分在我身上。
要不是王騰拉著,我真想上去給兩人一個大嘴巴子。
我對他們不好嗎?
掏心掏肺,花了不下百萬,誰他麼像我一樣,十幾年如一日的做冤大頭。
現在倒打一耙,可見人心狠毒。
好在秦叔也擅長打圓場,簡單安撫兩句,然後看向我,先是聊起程悅在單位極為受重用,上麵非常好看,很快就能提拔。
如果這麼鬨下去,估計全都泡湯。
又說程悅是他見麵年輕一輩裡,很有能力和才華的儲備乾部。
不說這個還好,提起來我就窩火。
我打斷秦叔的話,冷笑道:【知道那篇讓她受重視的稿子哪來的嗎?那是我爸寫的!我爸退休前一直就是乾這個的,如果不是當年原單位不放人,我爸早都是科級了。】
秦叔愣住,神色尷尬起來。
我不給他繼續勸說,又道,【您知道前幾天你們年底總結大會上,她的後勤管理述職報告是誰寫的嗎?那是我弄的,前年11月底那時候她剛到任現在的崗位,結果去年1月份她剛到任都不足兩個月就要開總結,不說她剛從生產崗位到後勤崗位乾的活完全不搭界,那會兒她連手下人都沒認全呢。她能總結出個啥?那都是我花了兩個晚上各種搜各種編各種複製弄出來的,今年她憋不出來又是我編的,那聊天記錄我看了,她總結完還有人給她發消息誇她真有水平真專業呢,對了您這兒還缺人不,您看我成嗎?】
秦叔臉色的尷尬能用腳摳出三室一廳了。
丈母娘和小.姨子就不爽了,在旁邊反駁,說程悅多麼優秀,我根本配不上。
兩人把我說的一文不值,就差說被綠是活該。
他們大概太著急,說漏了嘴。
小.姨子說姓劉的比我強多了,承諾幫找的工作,比做什麼前台小妹不知道好多少倍。
我腦袋噌的一下宕機,不可思議看著小.姨子。
丈母娘意識到小女兒說錯話,趕緊示意閉嘴。
可小.姨子在我麵前囂張習慣了,說的話更加難聽。
我心中悲憤不已,看向秦叔,狠狠道:【秦叔,我想好了,你們領導說報警就報警,一碼歸一碼,等我出來繼續檢舉,我豁出去了。】
程悅出軌的事情,我以為自己最先知道,可從小.姨子的語氣看,不但知道,而且時間很長了。
我終於想起來小.姨子問我借錢時,說不借就算了,有的是人借。
原來人家想著姓劉的。
她們兩個不但知道,一邊瞞著我,一邊吸我的血。
心中湧出無法言語的憤怒,這家子已經腐爛到流膿,當初怎麼瞎眼娶了程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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