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十幾分鐘,依舊沒有受到回複,就明白她們打算拖下去。
書房的安靜,如同一塊布蒙在臉上。
沒有程悅的家,剛開始眼不見為淨,但現在總覺得缺少點什麼,憤怒能讓人的腎上腺素飆升,維持高強度的報複,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恢複平靜,身體像是被掏空。
分公司機關紀檢委的處理結果,讓我心中不服,充滿不甘。
屋漏偏逢連夜雨。
在股票和基金上的投資接連失利,損失不少錢,如今的a股一片哀嚎,不少散戶被收割到差點破產。
跟大資本玩股票,他麼找死啊。
前幾天王騰勸我將股票裡的錢套出來,做點其他事情,如今行情太差,等待機會。
我因為忙於報複,所以忘記了,如今手持的好幾隻股票跌到老媽都不認識。
我覺得自己的婚姻,就像是投資的幾家股票,外表裝飾的富麗堂皇,其實裡麵爛透了,突然的暴雷,讓我損失慘重。
我的婚姻爛透了,糟透了。
我揉著疲憊的臉龐,趴在桌子上,心中喊道,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接下來幾天,我繼續聯係丈母娘,希望能把離婚辦了,依舊沒有得到回應,對方鐵了心要拖,我也沒辦法。
好在心態已經慢慢平複,我語氣平靜的說了一大堆話,無非是做錯事要付出代價,孩子是無辜的,可惜人家心裡壓根沒有孩子,老想著用孩子得到點什麼。
我自然是無功而返,久而久之,就不再催促離婚,期間王騰他們找我喝過幾次酒,告訴我一個壞消息。
檢舉有時效性的,如果程悅和姓劉的,能拖延幾個月,互聯網上大家早就忘記這個事情,那時候來處理就能輕拿輕放,等風波過去,免職後的兩人又能東山再起。
我看向成林,他點點頭,解釋這是常規操作。
所以當務之急是要將程悅和姓劉的逼出來,不然隻能我一個人在外麵跳,人家躲在暗處看笑話。
成林又說我能把事情搞那麼大,程悅出軌的事情在很多單位傳開,沒那麼容易抹掉,隻是姓劉的估計不會受到什麼處分。
我深吸一口氣,終於明白程悅躲起來的原因,估計是姓劉的在後麵支招,想要陰我。
所以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讓他們回到單位,接受紀檢委的調查。
可他們老實請假,又有正當理由,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他們在哪個醫院,更彆說拽出來。
兩人雖然在小地方出了大名,可在社會上就是路人甲,誰回去認識,就算看到了估計也不可能告訴我。
靠我現在一個人去收集情報幾乎不可能。
喝完酒分開時,我獨自回家,吹著冷風,頭腦稍微清醒了一點。
我漫步目的走在人行道上,思考著逼他們現身的辦法。
可就算找到對方,也不可能綁起來送到單位吧。
得讓他們不得已去單位才行。
路過一個廣場,跳廣場舞的大媽們收拾東西回家,冷清清的,商場也即將關門。
我正要離開,忽然看到前方一對情侶,摟摟抱抱,恩恩愛愛,總覺得眼熟。
猛地。
我盯著女人的背影,臉色巨變,尤其是她身邊的半禿男人,燒成灰都忘不掉。
他麼的。
老子在經受痛苦折磨時,稱病的程悅姓劉的出來逛街,人家手牽手,看起來很幸福的樣子。
哪裡有丈母娘說的憔悴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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