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再不被放走,我病情發作起來可不是開玩笑的。
但我當做不知道,還笑著問:“怎麼了?人家放過我們了還不好?看你的模樣這麼難受嗎?”
程醫生勉強笑了笑說:“等我們出去了,我們還是回醫院吧!”
我就在心裡歎氣,看看,她又開始了。
我可是好不容易說動她去海邊休養的,怎麼又開始讓我回醫院了呢?
我岔開話題:“我們什麼時候出去都不知道呢,到時候再說吧!”
她搖搖頭:“快了,他不會關我們太久。”
“為什麼?”我看著她篤定的表情很疑惑。
她笑了笑說:“我家人可能快要找來了。”
“什麼?”
經過她的解說,我這才知道,原來她家裡也不是普通人的家庭。
就說她的車看起來普通,其實上麵裝了定位器。
而早在出車禍的那一刹那,定位器就已經開始發送定位信號了。
就連她的手機都不是普通貨色,同樣有著定位器。
她覺得,家人找到她的時間估計不會太久。
這讓我很高興。
畢竟我真不想連累她。
同時我也明白了,為什麼剛才許家棟聽到她說姓程的時候會露出那種忌憚的神色。
原來他也猜到程醫生的身份了。
估計現在他已經後悔了。
但我也很好奇,為什麼她不在家裡享受富家女的生活,而出來做一個又苦又累的醫生呢?
她歎口氣,眼中似乎有淚光閃過,說:“我母親的身體也不好,我小時候就記得她一直病懨懨的,我就發誓一定要做醫生來治療她的病。結果還沒等我畢業,她就去世了。”
於是為了不讓她辛苦學的醫術沒有用武之地,畢業後她就進了醫院做一個普通醫生,天天治病救人,也算是學以致用。
隻不過,她卻遇上了我這個一個不聽話的病人,簡直讓她操碎了心。
我聽得很慚愧。
可能以後她不但覺得我麻煩,還會為她留下很深的心理陰影。
我對她說抱歉,她聳聳肩說:“不用道歉,你從現在開始好好聽醫生的話就行了。”
我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
是啊!
如果我能聽醫生的話,可能今天我們就不會,落得這樣的地步了。
真是造化弄人。
我似乎永遠也對不起程醫生。
隻是,我現在還是什麼都不能做,也不能聽她的話。
我心裡對她真的充滿了愧疚。
也許,她對我的好,隻能在下輩子報答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聽到了一絲熟悉的聲音。
抬眼看去,卻見到了許慧。
她怎麼也來了?
程醫生也看到了這樣的情形,不禁皺皺眉:“麻煩來了。”
看看,連一向溫和的程醫生看到許慧都說麻煩來了,可見許慧的胡攪蠻纏到了什麼地步。
我也不想見她。
就算我已經得知了許慧當時對我的態度差是有原因的,可我還是那句老話,許家棟的那些話其實根本就經不起推敲。
隻要她肯相信我一絲半點,花些時間調查一二,也就不會對我誤會那麼深了。
可是結果呢,她什麼都沒有做。
她和她父親真不愧是父女,同樣的剛愎自用,從來隻願意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
卻不肯聽進彆人的一點點意見和解釋。
我在漫長的爭執和解釋中已經精疲力竭,深陷絕望,早就沒有耐心再和她重新相處。
我希望能和她友好的分開,自此死生不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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