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真暈了。
難道這兩個月不見,他驟然清瘦十來斤,是因為病了?
我連忙喊來管家。
管家把傅慎言背回臥室,然後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
家庭醫生診斷後,給傅慎言安排了幾瓶吊水。
或許是我眼中的好奇過於濃鬱,家庭醫生主動朝我解釋:“傅太太,您不用太擔憂,傅先生隻是血糖太低才暈倒的。還有就是傅先生近段時間胃病發作頻繁,身體狀態不好,還是要好好調養。”
我淡淡看著醫生,“跟管家說就好了,我馬上就要跟他離婚了。”
醫生臉上露出一抹詫異,“傅先生那麼愛您,為什麼要離婚啊?
我杏眸睜大,今天是什麼笑話大賽嘛?怎麼人人都在跟我說笑話?
管家看我一臉不信,走上前溫聲說:“夫人,其實先生心裡很愛您,您不在家這段時間,先生好幾次夢裡都喊你的名字。”
“而且,自從您離開後,先生胃病幾乎每天都發作,他的生活根本離不開您的,您現在回來就鬨離婚,先生心裡會很傷心的。”
我看了床上清瘦虛弱的傅慎言一眼,朝管家冷淡道:“他需要的不是我,而是一個照顧他飲食起居的保姆,而且他犯胃病是自己不愛惜身體,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乾嘛pua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挑眉:“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
管家被我懟得啞口無言,張嘴半天來了句,“夫人,我感覺您跟之前很不一樣了。”
我笑了笑。
這才是真實的我啊。
在沈家休養了兩個月,也算是把曾經那個驕傲明豔的沈家小公主給養回來。
我從小養尊處優,被家人團寵長大,憑什麼要給傅慎言當牛做馬?
傅慎言昏迷了大半天。
醒來時,天色完全黑了。
從客房的窗戶抬頭眺望,漆黑的夜空中掛著一輪月牙形的殘缺月亮。
他推門進來時,我正在和大哥打電話,給家人報平安。
見他清瘦修長的影子投入客房地板,我簡單和大哥說了兩句,掛了電話。
從窗戶邊走到茶幾上,我拾起一份文件遞到他麵前,“這是我讓律師擬的離婚協議,我不要你的半分財產,隻帶走三年前沈家給我的陪嫁。”
話音剛落,傅慎言的手機卻響了,我看到他屏幕上跳動著“南梔”的備注。
果不其然,他理都沒理我的話,第一時間接起了電話。
我眉頭微皺,耐心等他說到最後一句話,“半個小時後,我會過來。”
我以為他會急不可耐地去找宋南梔,下意識伸手攔了他一下,想說離婚協議看一眼,簽個字浪費不了他多少時間。
傅慎言卻順手抓著我的手腕,拉著我朝主臥走去。
他掌心微涼,有種汲取我體溫的感覺。
我掙開他的手,“傅慎言,你拉我去哪?在去找宋南梔之前,就不能先把離婚協議簽了嗎?這樣你和宋南梔不就名正言順了嗎!”
傅慎言眉心微蹙,看都沒看我手上的離婚協議書,也沒有生氣,而是重新拉著我的手,直到把我帶到主臥。
“今晚詹姆斯先生組織了一場晚宴,你陪我一起參加,禮服在床上,你自己換還是我幫你換?”
我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雙臂護在胸前,眼神防備地看著他:“傅慎言,你到底想做什麼?”
傅慎言眉心沉了沉,抬起清瘦的手腕,“沈夏,時間很急,沒時間跟你磨蹭。”
我同樣皺了皺眉,“我們都要離婚了,你還帶我參加什麼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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