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總。”
男人諂媚地朝薑黃色西裝的男人問了聲好,笑著解釋,“海城還有幾個傅總呀?我也是剛才碰見傅總打了招呼,才認識傅太太的,沒想到一眨眼,傅太太就到了周總身邊了。”
“嫁給傅總還不知足,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周圍竊竊私語的鄙夷也傳進了我耳朵裡:“這就是沈氏集團沈總的妹妹沈夏,沒想到沈家居然養出這麼水性楊花的女兒,沈家家風也太差了。”
“說不定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下回再要跟沈家有合作,我得多想想……”
我臉色沉了沉,這些人嘴巴一張一合就敗壞我沈家的名聲。
我正要開口時,身邊的周尉遲也聽不下去了,清冷醇厚地說:“周沈兩家是世交……”
話音剛起,不知誰低聲說了句“傅總來了”,現場所有人的視線都往右側看去。
不遠處,傅慎言一襲黑色西裝,冷著臉大步走來。
而他挺拔的身形後邊不遠處,宋南梔一襲白色抹胸禮服亭亭玉立,眼神複雜地看著我。
我稍愣了一秒,視線從宋南梔臉上挪開,傅慎言已經走到了我麵前。
他眉心緊蹙,黑眸冷冽,“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又和他待在一起?”
我眉頭緊蹙,實在沒想到他一開口就能說出這種讓人誤解的話,仿佛我就是水性楊花的慣犯,沈家養出來的女兒就是如此上不得台麵。
我清冷地迎上傅慎言的視線,“你忙著和宋南梔應酬,我肚子餓了,正巧遇見周尉遲,他說知道甜品在哪,帶我過來吃點東西。”
剛才譏諷我的男人笑道:“傅總,我看傅太太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方才她對著周總笑得,那叫一個明媚生花。”
傅慎言瞪著我臉色沉了沉,突然扯著我的手臂離開,“跟我走!”
我被他扯得生疼,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隻能踉踉蹌蹌地跟著。
背後,我還聽見譏諷的嘲笑:“嘖,這就是沈家養出來的女兒啊,太沒教養了,怪不得傅總之前從來不帶她出來晚宴。”
“哈哈哈這種狐媚子誰敢帶出來,說不定帶出來一次,就要多一頂綠帽子……”
“沈家的臉都被她丟光了……”
被傅慎言帶到一處人少的涼亭,他終於放開了我。
我揉了揉被他握得發紅的手腕,冷聲道:“為什麼要那樣說?為了故意敗壞我和沈家的名聲嗎?傅慎言,我現在明麵上還是你太太,你這叫損敵一千自傷八百!”
傅慎言靠近我,修長而冰冷的指腹用力挑起我的下巴。
“你要做什麼……”
我呼吸一緊,看著他湊近的陰冷麵容,“沈夏,他們說的不是事實嗎?你不就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已經是我太太了,還想勾引周尉遲!”
“我沒有!”
傅慎言冷笑了聲,挑了挑眉,“沒有?那以後就離周尉遲遠遠的,彆讓流言四起,敗壞了名聲!”
我看著傅慎言冷漠的黑眸,心裡劃過一抹譏嘲諷刺。
愛人如養花,傅慎言對於愛的人和不愛的人,差距還真大。
以前傅慎言已婚帶著未婚的宋南梔出席晚宴,宋南梔被媒體旁人嘲諷,他為了顧及宋南梔的感受,能讓所有媒體和圈內人閉嘴。
這次被譏嘲的對象是我不是宋南梔,所以他可以冷眼旁觀,甚至煽風點火。
傅慎言見我冷著臉沉默不語,那張清雋的麵龐突然再次朝我湊近。
我感覺一片陰影壓下,唇瓣被他指腹按揉發軟,又有他的氣息噴灑在上邊:“沈夏,你今晚打扮得確實漂亮,怪不得周尉遲一雙眼睛盯著你不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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