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一襲黑色雙排扣西裝,身姿挺拔,矜貴英氣,胸口彆了一株和我紅色禮服同款的玫瑰胸針,整個人多了兩分浪漫至死不渝的氣質。
我視線忍不住多停留了幾秒,直到傅慎言紳士地伸出修長的手,“傅太太,請吧。”
我看了他一眼,配合地跟他一同上車離開。
車上,傅慎言耐心地跟我講解了一些今晚宴會的一些東西,比如說這是屬於半商業半慈善形式的晚宴。
而他參加除了捐款外,還想和以為劉總談成一莊地皮買賣交易。
我問他,“我需要做什麼?”
傅慎言勾了勾唇,溫聲道:“陪在我身邊就好。”
我挑了挑眉,“今晚宋南梔不來麼?該不會晚宴進行到一半,我又要像上回那樣,去吃點甜品都要被人詬病?”
傅慎言輕笑了聲,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個甜品盒子,“擔心你肚子餓,回來時改道去了你愛吃的甜品屋,買了布丁。”
“吃吧。”
男人打開,示意我接過叉子。
我看著傅慎言溫柔清冷的俊顏愣了愣。
從沈家養病回來後,我好像看到了傅慎言冷漠孤傲性子中的另一麵。
“你真的是傅慎言嗎?”
傅慎言挑了挑眉,“傅太太,老公都不認識了?”
我挑起布丁吃了口,甜意在口腔裡化開,將喉嚨裡湧上來的苦澀覆蓋。
我咧嘴笑了笑,“我以前認識的傅慎言,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司機開車平穩,中間的擋板早就豎了起來。
傅慎言突然傾身朝我靠近,我呼吸一緊,杏眸睜大看著壓下來的大片陰影,唇瓣被男人微涼的指腹輕輕擦拭。
“那這樣的傅慎言,傅太太你喜歡嗎?”
不可否認,我心跳快了快,腦袋一片空白。
傅慎言喉結滾了滾,眸色微暗,朝著我的唇瓣再次壓下來。
下一秒,傅慎言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
傅慎言置若罔聞,他溫柔地看著我,薄唇一寸寸離我越來越近。
我瞳孔顫了顫,掌心抵住他的肩膀,“宋南梔的特彆鈴聲,你不接嗎?”
傅慎言順勢包裹住我的手,臉龐持續朝我壓下來,聲音曖昧,“一個電話而已,能有此刻重要嗎?”
男人的呼吸噴灑在我的唇瓣,就在他即將吻下來的那一刻,我還是偏頭避開了。
“不可以嗎?”
傅慎言低沉的嗓音透著一絲失落。
我有些慌亂地把手從他掌心裡抽出來,用力將他的肩膀推遠,“你不可能贏的。”
我說完這句話,車內瞬間靜得連針掉落都能聽得見。
傅慎言注視了我許久,最終他重新坐直了身體,從口袋裡拿出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接起電話。
我偏頭看向窗外,冷笑了笑。
他終究還是舍不得不接宋南梔的電話。
可上一世我在醫院難產大出血一屍兩命的時候,醫生先是拿我的手機撥給了他,他不肯接,才換了醫生的手機撥過去的。
撥了好幾回終於接通,然後給了我致命一擊。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晚宴現場。
進入後避免不了一番觥籌交錯,傅慎言逢人就介紹我是他的傅太太,我勉強賠著笑臉。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慎言終於離開了人群,帶我去了人少的休息室。
他低聲問:“看你臉色不好看,是哪裡不舒服?”
我不耐煩地把手從他臂彎裡掙脫出來,“都要離婚了,你為什麼還要逢人介紹我是你太太?”
傅慎言低頭看著我,眉心擰成了一團,“沈夏,你到底是真不懂,還是一定要我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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