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起了許多灰黃色的泡沫,積了好大一堆,惡臭的氣味很強烈的襲來。
也就從此處開始,兩側河溝靠近河水的地方,青草全部枯瘦的苟延殘喘,白地露了出來,一片一片的。
河中的水草全部倒伏在水麵上,變成了黑色,已經死去了很久,隨著河流在飄動。
沿著河溝繼續走,兩側農田裡的麥苗全部如河邊的青草,大片白地,麥苗枯瘦弱小,與遠處綠油油開始抽穗的麥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張華用手機不停的拍照。
沿著溝沿繼續往下走,河溝兩側是一個村莊,河溝在這彙集成一個水塘。
水塘上麵漂著幾條腐爛的小魚的屍體。
水塘裡的水暗綠色,發出陣陣惡臭,水塘一周的青草全部枯萎。
張華沒有再走下去,他不是沒力氣走下去了,他是沒有勇氣走下去了。
這時,有幾撥人沿著河溝順著張華與韓東宇走過的地方一直走了過來。
其中有一男一女一邊走,一邊去河內用小瓶裝一些水上來,放進他們背著的銀白色箱子裡。
張華一屁股坐在水塘邊的石頭上,點著一根煙,忍著刺鼻的惡臭抽起煙來。
遠處造紙廠的後門處站著幾個人,他們看向張華一行不停的指指點點著什麼。
過了一會,幾個戴著安全帽的紙廠工作人員從後門裡走了出來,向張華他們這些人張望了一下,便走了過來。
他們這些人還沒走近,王滿倉這個憨貨仿佛從地底下鑽出來的一般,已經站在了張華的旁邊,將張華嚇一跳。
張華沒好氣的說他:“你下次再冷不丁的出現在我跟前,我一腳踹飛你,你信不信?”
王滿倉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縣長,你彆說踹飛我,你能將我踹的挪動半步,算我輸了。”
張華無語,他沒敢試,他也要臉,儘管他的臉皮有的時候比較厚,可是人家站那不動,他連半步都踹不動,那可真丟臉,他不敢試。
幾個戴著安全帽的人走了過來,離很遠就大聲嚷:“你們乾什麼的?你們乾什麼的?誰讓你們來采集這些水的?”
張華看著采集水的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沒有一點的驚慌,依然擰緊了水瓶,用筆在瓶子上寫好了標記,放進自己背著的箱子裡。
他們相距張華又一百米左右,張華看那群安全帽向著兩個采水的人員走去,“忽”的起身:“走,護著他們倆。”
張華他們三人向著兩個人迅速靠近,安全帽們也向那兩人靠近。
幾乎是同一時間,張華與他們來到兩個年輕人跟前。
一名安全帽工人伸手就要去搶男青年的箱子,這名年輕人跟韓東宇一樣瘦瘦的也戴著眼鏡,他趕緊往後躲,張華大喝:“你們想乾什麼?為什麼搶人家的東西?”
幾名安全帽看向張華,韓東宇大聲說道:“這是咱們章平縣新來的張華張縣長,你們想乾什麼?”
幾名安全帽一下站住了,一名年齡大的趕緊走了過來:“哦,原來是張縣長來檢查工作啊,我們不知道,以為是搗亂的人呢,不好意思張縣長,不好意思張縣長。
張縣長,我們是紙廠的,你看那就是我們紙廠,要不到廠裡坐會,我們王廠長今天不在,去市裡開會去了,改天讓我們廠長專門向你彙報工作好不好?”
張華說道:“好啊,改天等你們王廠長在家了,我再過來你們廠,與你們王廠長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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