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捂著流血的頭走出了塔克爾的帳篷,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迅速離開了。
至於外麵那些木炭,早就被他拋擲腦外了,連上頭的人都不管,自己一個當小兵的去多管閒事乾什麼。
因為軍醫已經跟著大部隊離開,他隻能自己找點東西簡單包紮一下,也算是把血給止住了。
“哼,自己沒本事被留在大後方就衝我們這些下屬發火,我看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下屬拿起一旁水袋猛地灌了一口。
這個羊皮袋子裡裝的可不是水,而是酒。
是他從部落出來時在家裡裝的上好美酒,原本是想要在戰場上給自己壯膽用,現在看來是不用了,跟著這麼一個窩囊廢長官,連去正麵戰場機會都沒有。
想到這裡,他又猛灌了兩口。
嘴裡罵罵咧咧。
啪嗒……
帳篷角落傳來了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下屬蹭的一下坐直了身體,朝著角落位置看了過去,可什麼都沒有看見。
“誰?”
帳篷裡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
隻有他的呼吸聲。
下屬站起來,皺著眉頭朝著角落位置走了過去,眼神裡有著一抹疑惑,難道剛才是自己聽錯了?
可他剛剛走到角落位置,一道銀白色光芒驟然亮起。
嗡!
銳利的劍鋒從角落裡突襲而出,後者雙眸圓瞪,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劍鋒噗嗤一聲徑直刺進他的肩膀。
“你……”
男人張嘴想要說什麼,可剛說了一個字,另外一把尖銳的劍尖直接抵在了他的眼前,距離他眼睛也就隻有不到指甲蓋的距離。
咕隆……
咽了口唾沫,然後把嘴閉上了。
嘭!
一道沉重的手刀打在他後頸上,翻了個白眼直接朝著地上倒下去,倒了一半就被身後一雙強壯有力的手臂拖住,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正好這個時候外麵有著一隊巡邏士兵走過,沉重的腳步聲讓帳篷裡兩人都屏住了呼吸。
一直到他們走遠,貞子和羅峰才站了起來。
“這人身份應該不低,從他嘴裡能問出我們想要的東西,帶著他先離開。”貞子看了一眼昏迷的男人,從他剛才的酒話裡判斷出來這家夥好像是現在那個將領身邊的人。
“我帶他回去,你留下?”羅峰看了一眼昏迷的男人,又看了一眼貞子。
貞子點點頭,“我找機會救人,那個射箭的護衛如果不乾預一下的話,就算是後麵救下來也是一個廢人。”
潛入進來的時候她看見了外麵鐵柱跟顧順的慘狀。
鐵柱還好,顧順的傷勢讓她都差點沒控製住直接殺進主營帳。
殺人不過頭點地,可這群該死的畜生卻將人羞辱到這種程度,簡直是該死。
鐵柱的狀態還好,雖然身上也有不少傷勢,但是至少沒有性命之憂,而且看上去也沒有像是顧順那樣遭到折磨。
“自己小心。”
羅峰點了點頭,單手拎起腳邊男人,默默退到了帳篷的陰暗處,迅速消失。
等到羅峰走了之後,貞子撿起地上男人丟下的羊皮袋,聞了聞,裡麵裝的是酒。
眼神晃了晃,把裡麵的酒全都倒在了帳篷裡,特彆是帳篷周邊的布上,等到整個帳篷裡已經滿是酒味之後她才滿意的點點頭,隨後退進了陰暗的角落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