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言川柏靠坐在椅子上,手放在手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
而大殿中央,站著內門管事長老劉何。
劉何身旁,坐著一排先前被碾碎骨頭的那幾人,他們服用生骨丹後,短時間內無法動彈隻能靠輪椅行動。
隻見劉何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哽咽出聲道
“宗主啊,劉某這些年不說是立了多大的功勞,但也是兢兢業業為宗門管理內門,培養人才,怎麼說也有苦勞吧。”
“可今日大庭廣眾之下,我內門弟子卻被人害成如今這般模樣,劉某看著著實心疼。”
劉何偏頭又看了他們一眼,隨後收回視線,再次抬起袖子去擦眼睛,作出忍不住哭出聲的模樣。
言川柏依舊淡淡看著他們,臉上沒什麼表情,也沒有出聲。
劉何抬頭瞥了眼,見言川柏沒有反應,隨後又嗚嗚哭了兩聲,接著道
“就算她是親傳弟子,是玉闕仙君的弟子,也不能這樣肆意妄為,殘害同門啊!”
借著袖子遮掩,他給身旁幾人使了個眼色,他們頓時會意嗚嗚哭出聲。
一時之間,整個大殿哭聲不斷,言川柏敲打的手指停下,不悅擰起眉。
剛想出聲嗬斥,池初羽二人的身影便出現在門口。
“這是玉華殿,不是你家,餓了就去找奶娘要奶喝,彆在這兒瞎叫喚,真是吵死了。”
池初羽擰眉邊說邊向前走著,走到大殿中央,二人先向言川柏行了一禮。
對方抬手叫起後,池初羽看著劉何那哭喪樣,接著道
“你是不哭就說不了話嗎?自己哭的多難聽,不知道嗎?隔老遠就聽見你在那兒瞎叫喚。”(無惡意,沒有針對誰,女主這裡隻是諷刺劉何ㄟㄟ∠恕罪)
“你!”
被小輩這麼當麵嘲諷,劉何被氣的一張臉漲紅,但到底沒再哭了。
劉何一甩袖子,扭頭不看池初羽,哼了一聲,道
“哼,老夫人微言輕,不敢和仙君弟子叫板,要不然老夫這身老骨頭怕是也要不保了。”
“知道就行,你退下吧,我們還有要事要稟告宗主。”
瞧池初羽說話這囂張樣,言川柏暗自豎了個大拇指。
這些年他被劉何煩的不行,一說事吧,他就哭哭啼啼個沒完,言川柏隻以為他性子使然,沒和他計較。
但他偏偏情緒又收放自如,上一秒不如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下一秒順他心了,眼淚瞬間消失,端著態度淡定行禮走了。
怎麼看都覺得他是裝的,你要是說他吧,他又陰陽怪氣拐彎抹角說你。
要不是他還得維持一宗之主的穩重形象,早罵人了,但師兄師姐們都盯著他呢,他要是罵了,怕是又有得忙了。
言川柏哪知道,池初羽這麼做還是受了顧淩雲指點。
進大殿前,顧淩雲正打算通知執法堂帶著證據過來,一隻靈蝶落在他肩頭,說是有人有意要毀掉證據,要遲些才能趕到,讓他想辦法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