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笑這麼開心?”
池初羽感覺到頭頂傳來細微疼痛,咧開的嘴瞬間合上,捂著頭,一臉幽怨看向麵前的人,道
“大師兄!”
顧淩雲把手背在身後,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又重複了一遍,道
“你剛剛在想什麼?笑這麼開心?”
池初羽輕輕搖頭,道
“就想到一件高興的事,笑笑而已。”
“這樣啊。”
見池初羽不欲多說,顧淩雲也沒再詢問。
池初羽的比賽台是七號台,她到時底下已經聚了不少圍觀弟子。
顧淩雲抬手摸了摸池初羽的頭,道
“小師妹,加油。”
“嗯。”
顧淩雲說完,便轉身回了休息處的看台上,池初羽看過去時,被大師兄警告不能到處亂跑的江潯之正雙手環胸氣鼓鼓坐在那兒。
見池初羽看過來,他暫時放下心裡氣,對池初羽揮了揮手,又接著背對大師兄。
池初羽看的好笑,小師弟可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她帶著這份好心情走上台,但她的對手還沒來,池初羽乾脆雙手抱胸,又開始放空思緒。
“張巧還沒到嗎?有認識她的人在嗎?有的話快去通知她,一刻鐘時間,再不來算做棄權。”
執事語氣中帶著些許不耐煩,他也在台上站著等了許久,耐心已經耗儘了。
“不好意思,呼,我,我剛才被人擠到另一邊去了,抱歉。”
女子擠開圍觀的人走上台,彎腰撐著膝蓋大口喘氣。
張巧長得很瘦,兩隻皮包骨的手臂撐在竹竿似的腿上,她身上的弟子服有些大了,她人又瘦小,瞧著像是個偷穿大人衣裳的小孩。
彎腰時,領口很大,池初羽能清楚看見一根根明顯的肋骨,瞧著讓人無端心生憐愛。
看著也確實是像會被人群擠走的模樣。
執事瞧她這樣,也不忍對她太過苛責。
“下次早些到吧。”
“好,我下次一定早點到。”
張巧緩過勁來,站起身對執事說完,偏頭又對池初羽歉意笑了笑。
池初羽回以一笑,但卻沒因為對方看著瘦弱就放鬆警惕。
“那好,人都到了,那比鬥開始吧。”
執事說完,便退到一旁觀戰。
池初羽剛喚出逐月,張巧就彎腰咳嗽起來,咳得麵色蒼白,看著有些虛弱。
“咳咳咳,不好意思咳,我身體不太好。”
“沒關係。”
池初羽一遍說著話,一遍快速靠近,張巧似乎不善近戰,迅速調整狀態,極速往後退,和池初羽拉開距離。
在池初羽站到她剛才所站的位置時,張巧揚起一抹壞笑,停下腳步,單手掐訣,道
“荊棘牢籠,起!”
話落,池初羽周圍拔地生出幾根藤蔓,形成一個牢籠,而藤蔓上全是尖刺。
尖刺上有綠色液體流出,掉落在地麵上,地麵瞬間被腐蝕出一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