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名叫許輕舟的男子臉上閃過心虛,隨後著急反駁道
“不是這樣的,殿下,微臣以為,以為那是陛下在試探微臣,微臣也是怕答應了,陛下會遷怒殿下,若微臣知道那日陛下是認真的,微臣肯定會答應的。”
懷仁冷笑一聲,眼神鄙夷的看著許輕舟,道
“巧舌如簧,你非要本宮將你和你那表妹的事說出來嗎?”
聽到這,許輕舟眼裡閃過錯愕,難以置信問道
“你,你知道了?”
“本宮先前沉溺於情愛也並未對你起疑,也不曾派人去查過你,還是那日你拒絕皇兄提議,本宮覺得你怎會突然變得如此薄情,便派人去查了下。”
“當真是沒想到,你膽子如此大,竟然一邊釣著本宮,還一邊和你那表妹談情說愛,是真不怕事情敗露掉腦袋嗎?”
許輕舟的臉一瞬間變得慘白,懷仁看他如此,將鬥篷的帽子理好,轉身欲走,回頭對他道
“念在你曾在馬下救過本宮一命,你走吧,本宮放你一馬,往後你我二人就當從未相識過。”
說完,懷仁不再留戀,轉身就走。。
而許輕舟在懷仁離開後,痛苦抱頭緩緩蹲下,蜷成一團的身影在微微顫抖,看著似乎是哭了。
隻是不知他是在哭他與懷仁之間的感情,還是哭離他失去的錦衣玉食的日子。
“呸!腳踏兩隻船!長公主就是太心善,要是我非得喊人來把他拖下去斬了。”
南風忿忿不平道。
“長公主要真這麼做了,明日就會傳她不滿和親,私會外男,畢竟皇宮裡的嘴都閉不嚴。”
付憶秋的聲音淡淡傳來,南風聽了也覺得有些道理,但心裡仍覺得不滿,道
“早知如此,長公主今晚就不該來看他,平白惹些事。”
“長公主不來肯定是不行的,聽他們的談話,可見這兩人認識的時間不短,那男子手裡定有兩人來往的證據。”
“你看他今日敢躲在宮裡邀長公主出來,慫恿長公主和他一起私奔,可見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保不齊明日他會攔住和親的隊伍,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兩人過往的事說出來,逼長公主無法和親,然後嫁給他。”
南風扭頭看向難得說這麼多話的池初羽,有些疑惑道
“那長公主怎麼保證今夜放過他後,明日他不會如此?況且他這樣做能得到什麼好處?”
“長公主隻說放他一馬,可沒說今夜會放過他,至於得到的好處,懷仁長公主深受陛下和太後的喜愛,看他身上的衣服,想來官職不高,家境也不好,攀上長公主,那可是抱住了大金磚,往後他不僅會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還會有不少人巴結他。”
付憶秋看見許輕舟起身離開,趕忙道
“那男人要走了,我們悄悄跟上去。”
南風原本還想問長公主打算怎麼做,聽到付憶秋的話,閉了嘴。
三人就這麼悄悄跟在許輕舟身後,隻見他鑽到一個草叢裡,換了身侍衛的衣裳。
又走到宮道拐角處,那裡站著一個侍衛,看他蹙眉不耐的模樣,似乎是等了很久。
許輕舟上前給了他一個荷包,點頭哈腰道了謝後,跟著巡邏的隊伍出了宮。
出了宮,許輕舟並沒有回家,而是鬼鬼祟祟去了一處荒宅,他左右看了看,見沒人跟著,才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