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人腳下踩的卻是一根竹子。
倒不是懷仁誇張,實在是其他幾人腳下踩的武器無一不是精美絕倫,瞧著就不像是凡間之物。
而付憶秋腳下的竹子,和禦花園裡的竹子沒什麼兩樣,甚至他這根竹子瞧著有些泛黃,還沒禦花園裡的竹子好。
南風注意到下方懷仁用一言難儘的眼神望著付憶秋,頓時明白過來,指著他腳下的竹子,笑道
“你看吧,我當初就提醒過你,讓你對自己本命武器上點心,現在好了,誰見了都要笑你兩句。”
付憶秋白了他一眼,道
“你懂個屁,這叫大道至簡,越不起眼的越強,哪像你,當初天樞師叔把好好一支莫須筆交給你,結果被你弄成這樣,花裡胡哨的,一點兒沒有當初黑白配色的好看。”
南風低頭看了眼,筆杆依舊是黑色,隻是上麵多了些燙金符文,前段也依舊是白的,就多了一個七彩配色的繩結,怎麼就花裡胡哨了?
“哪裡花裡胡哨了?這繩結不好看嗎?知梔姐你說,這難道不好看嗎?”
花知梔低頭瞧了眼,怎麼說呢,單看筆是好看的,但那個繩結也太五彩斑斕了,搭著有些違和。
“啊哈哈哈,好看,好看。”
花知梔想到這繩結是南風自己編的,也不想打擊他,於是敷衍回道。
南風像是聽不出花知梔語氣裡的敷衍,仰著下巴看著付憶秋,道
“你看,知梔姐都說好看。”
付憶秋白了他一眼,彆開頭去,懶得和傻子計較。
“幾位仙師,可是要一同去北漠?”
慶王這話一說出口,懷仁拉簾子的手立馬收緊。
“嗯,護送你們安全進了北漠都城,我們再離開。”
聽見這話,懷仁鬆了口氣。
還好仙師接下來還要一起,不然她怕是要找借口勸說了。
接下來的路程,池初羽騎在馬上閉眼放出神識四處探查。
但神識的探查範圍有限,她便放出九黎劍在周圍探查。
可幾天過去,明日就到北漠都城了,還是沒有遺址的蹤影。
她開始懷疑師父他老人家是不是年紀大了忘性也大,把遺址位置記錯了?
池初羽拿著一根樹枝在地上戳戳畫畫,隨後乾脆將樹枝折斷,丟進火堆裡。
火焰迅速將那折斷的樹枝吞沒,池初羽麵無表情看著那團跳動的火焰。
等任務完成,她一定回來仔細找一遍,要是還沒找到,她就回去找師父好好聊聊。
想到這,池初羽感覺到自己腕間的玉鐲在劇烈抖動,她還來不及查看,弟子令牌猛地躥出。
繞著池初羽飛了兩圈,便快速飛走。
池初羽原本都站起來準備追上去,突然想到什麼又坐了回去。
她可記得師父的一縷神識在令牌裡,這令牌突然異動,肯定是他的手筆。
跑這麼快,池初羽才不要傻傻累死累活追著過去,誰讓它飛這麼快的。
況且要是跟著過去什麼都沒有,那她不是白跑一趟,還不如讓師父自己去探探路。
令牌飛了一段距離,回頭見身後沒人,又乖乖飛回去。
見池初羽還穩坐在原地沒動,氣的上下亂跳。
令牌內的神識閃了閃,幻化出雲將離的虛影飄到池初羽麵前,抱臂麵無表情盯著她。
池初羽絲毫不懼也麵無表情盯回去。
兩相互盯之際,正在篝火旁喝茶的懷仁看見突然出現的虛影,手裡的茶杯滾落在地。
她抖著手指著雲將離,艱難將嘴裡的茶水咽下,顫抖著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