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碑的聲音,如一把重錘一般,重重地捶擊在三個馬夫的腦海中。
他們怎麼會知道,自己不過是抽了幾鞭子,這些虯馬就死了呢?
這麼不禁打嗎?
“這,這。。。””
幾人都是臉色煞白。
“哼!”魏碑冷哼一聲,掃了這三個倒黴蛋一眼。
“你等是何居心,竟敢殺害虯馬,可是想要讓我等誤了入宗大比的行程?”
“魏師兄明鑒,我等並無此意啊!”眾馬夫趕忙辯解道。
“哼!”魏碑一步跨下馬車,瞟了眼枉死的虯馬。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虯馬渾身是傷,你是下了多重的手啊!
哎,看看,看看,口鼻都在溢血了!
哎,你們幾個,為什麼下手這麼重呢?
你們還有沒有公德心,連這麼可愛的靈獸,都下得去手啊!”
“我我我,我沒有啊,魏師兄,我沒有!”
“魏師兄,是他,是他,是他先打的,就是他!”
“我隻是打了我的這一匹虯馬,可沒有打你們的,你們可怪不得我!”
魏碑見幾個人在那裡狗咬狗,感覺很是可笑。
這幾個家夥,讓他們跑步,第一名將會獲得一枚靈石的獎勵。
他們居然互相拆台,最終導致無人能夠獲獎!
可見,這幾個馬夫不但技術不行,人品也堪憂啊!
“你們幾個,下手還真是重啊,毆打虯馬!
看樣子,估計內臟都被你們打傷了呢!”魏碑皺了皺眉頭。
嗬嗬,毆打虯馬可還行?
“我等可沒有使多大力氣啊,都是輕拿輕放!”
“哼,你們幾個都是煉氣期二階,而這些虯馬,隻是普通妖獸,毫無根基,哪裡經不住你們的毒打?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皮膚上的傷痕,這流出來的馬血。。。
這些虯馬,一隻可是價值10枚靈石呢!
你們幾個,太過分了!說說看,現在怎麼辦?
還有,咱們還怎麼回宗門?”
“魏師兄,魏師兄,你幫忙想想辦法,我可沒有那麼多靈石啊!”常德車上的馬夫一把抱住魏碑的大腿。
他好多年沒有露過麵的鼻涕,也奔湧出來,被他悄咪咪地塗在魏碑的褲腿上了!
“魏師兄,你確定,這些虯馬,可能傷了內臟?”劉陽走到虯馬身前,拍了拍腦袋,又拍了拍虯馬的肚子。
“誰知道呢!不過,要是沒有傷到內臟,這些虯馬又怎麼會吐血?”魏碑心中一凜。
劉師弟不會是看出來什麼了吧?
“可是,我見他們幾個也沒有下這麼重的手啊!”
“嗯?你的意思是?”魏碑的心一揪。
弄死自己宗門的虯馬,要是被人家發現了,打個小報告,自己該如何收場呢?
賠錢,肯定是要賠錢的,除此之外,肯定還會有其他的責罰!
更嚴重的是,所有人都要麵臨著罰俸一年的懲罰。
這些,搞不好還要算在自己的賬上!
自己今天賺的這1600多枚靈石,最少也要損失一小半吧?
“魏師兄,你說,有沒有可能,這些虯馬是那館驛的小廝下了藥,毒死的呢?”
劉陽這話一出口,魏碑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三個馬夫一聽,立馬又跑到劉陽身前,蹲在地上,抱著他的大腿!
這是我們的救星啊,他要帶著我們脫離了苦海啊!
“對對對,一定是這樣的,要不然,這些虯馬怎麼突然間就開始躁動了呢?”
“是是是,我一早就發現,那個小廝長得尖嘴猴腮,一定是沒安好心啊!”
“魏師兄一再提醒那小廝,讓他照顧好咱們的虯馬,一定是感覺到他的惡意吧?
我跟你講,咱們修仙者對於彆人的惡意,那是有著強烈預知的!
相信,魏師兄對此一定是早有預知吧?”
“哦?果有此事。”魏碑能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