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在此時,另有幾道身影從林間冒了出來。
宋安一行隨即戒備起來,兩方人馬很快鬥在一起。
刀劍入肉的聲音伴隨一聲聲悶哼驚起林間鳥雀,濃鬱的血腥味兒鋪天蓋地。
眼見對方人多,自己手下的人已經死傷不少,宋安揪起暈死過去的堂永龍甩給身後一人:
“撤!”
眼見幾人要走,那群人窮追不舍刀刀要命。
林子裡再次安靜下來,隻剩下昏死的刀哥幾人,還有樹上嚇傻了的堂家兄弟三人。
堂永成還算淡定,看著滿地死屍他顫聲喊著堂永望:
“大……大哥……你……你們怎麼樣?”
堂永望深吸幾口氣,一張臉被月光照的煞白,腿間也濕漉漉的一股刺鼻的味道讓他又驚又怕還羞。
“我……我沒事,老二你呢?”
堂永孜久久沒有回應。
堂永望瞬間慌了:“老二,你怎麼了?快說話!”
堂永成也意識到什麼,跟著一起喊起來,堂永孜卻始終沒有回應。
掙紮了半天,還是堂永成先掙開了繩索,衝過去解開堂永孜一看,原來他是嚇暈了。
堂永成這才鬆了口氣,跑去解開堂永望的繩索,二人合力把堂永孜抬上架車一溜煙逃了。
石頭鎮,一座廢棄的宅子裡。
宋安陰沉著臉坐在一張圈椅裡,身上沾滿了鮮血,左臂一道傷口正往外冒血。
這傷還是為了護著堂永龍不被滅口受的。
從他孤身一人引蛇出洞,他手底下的這些人就沒有閒著。
然而背後的人卻像是長了眼睛,每每都能把痕跡消的乾乾淨淨。
這幾日若不是他一直派人守在堂家周圍,堂永龍早就沒命了。
顧不得處理傷口,他冷眼看著地上暈死過去的堂永龍,冷冷吐出一個字:
“審。”
一盆冷水兜頭澆了下來,堂永龍驚叫出聲,一柄橫在他脖頸上的長劍讓他的聲音憋在了嗓子裡,眸子驚恐的顫動著。
這慫包不等宋安問什麼便招的乾乾淨淨。
宋安眸中情緒翻湧,沒想到背後的人竟然跟官府有關。
暗暗握緊了拳頭,耳旁守下輕問:“主子,該如何處置?”
宋安隻一抬手:“扔出去,彆讓他死了,跟著就好。”
死了,不過一條爛命,活著,卻比死了要難熬。
心中想著那個眉眼裡總是憂愁的女子,宋安眉間的狠厲消散了些。
他確實失憶了,可是他不傻。
這些年為了探查真相,他看似是個獵戶出入山林打獵為生。
實則刀尖舔血,暗中籠絡了一匹人馬。
隻不過,那些人從來都是暗中行事很少會出現在他麵前。
若非這次險些栽在幾個毛頭小子手裡,他還不打算動用這些人。
因為他知道,一旦這些人出現,他就徹底走在了那些人的目光之下,以後遇到的艱險隻會更大。
若是他自己一個人,他還會繼續蟄伏直到自己力量足夠強大。
隻是他沒想到會遇到江雲。
待在自己身邊,隻會給她帶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