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她一會兒就又會悄悄的回來陪著江雲一起睡。
若是江雲鎖了門,她就會在外麵守著。
因此江雲一回來就命人在屋子裡設了屏風,擺了張軟榻。
果然,她躺下沒多久白露便躡手躡腳走進來,在屏風後歇下了。
江雲心底輕輕舒了口氣,琢磨著也該買幾個小丫頭在身邊了,否則隻靠白露一人根本忙不過來。
如今作坊隻開了兩處,大多時候事情就隻有肉包子和油饃頭管著,但重要的事情還是得她決斷。
因此江雲身邊少不了需要有人跑腿傳信。
打定主意,江雲決定明日就讓白露物色著。
這些日子聽白露教周大丫規矩,江雲也悄悄跟著學了不少。
大戶人家之所以要握著下人的身契,一是因為人心難測防人之心不可無,二是因為世家大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隻有這樣行事之前才會三思。
想通了這一點,她對於買賣下人倒也沒那麼排斥了。
看來,以後她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輕輕閉上眼睛將路上在馬車上看的棋譜又過了一邊,江雲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一大早江雲便醒了過來,沒想到白露還是先她一步。
江雲才剛做起來白露便捧了熱水進來:
“娘子醒了?奴婢為您梳妝。”
“唉……你又不是我買來的丫頭,怎麼又稱自己是奴婢?”
這稱呼江雲強調了多次白露都不肯改,便也由著她去了。
不過,白露還真是好手藝。
江雲洗了臉漱了口便乖乖坐著讓白露梳頭。
兩輩子加起來她都沒好好捯飭過自己,可哪有女人不愛美的?從前隻是顧不上罷了。
平日裡她自己隻是隨手將頭發挽起來不礙事罷了,有了白露才知道原來頭發可以綁成那許多花樣。
這不,她就連簪子都多了好幾根。
嘖嘖嘖,這從前還真是想都不敢想呢。
任由白露擺弄,江雲拿起放在梳妝台上的棋譜繼續琢磨起來。
先生說人生如棋,她若想將作坊長久的開下去,這棋譜必須得看懂。
如今隻不過看懂了三分之一,她得更努力才行。
才剛梳好頭,周大便睡眼惺忪走了進來:
“娘子醒了?俺正要找你呢,那姚家昨日俺去過了。”
她轉身關上房門,湊近二人壓低了聲音道:
“雲娘子,那姚家果然有古怪!”
江雲放下手中棋譜,神色鄭重起來:
“仔細說來。”
“姚家那養子不是個好的,他把姚家二老給關起來了!”
“什麼?”
江雲大驚,如此說來玲兒更嫁不得了!
周大丫仔細將自己夜探姚府的事情說了出來,原來她去恰好碰上那養子,跟著他到了一處荒僻的院子,才知道姚家二老被關了起來。
“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還沒查出來嗎?”
江雲眉頭緊緊皺著,一個人不可能沒有來路,知道那養子的底細才能確保一擊即中!
周大丫為難的搓了搓手:“派出去的弟兄還沒回來,不過,今日一定會有消息的!”
正說著,王瑞突然找了過來。
江雲心想不妙,一問果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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