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周大丫一身黑色勁裝潛入一座偏僻的小院,往彆處探親去的姚老爺一臉驚恐的看向來人:
“你……你要乾什麼?!”
周大丫在房間裡站定,仔細打量四周而後將視線落在姚老爺身後閉目躺著的姚老夫人身上:
“你彆怕,我是來救你們的。她這是怎麼了?”
姚老爺半信半疑的看著周大丫,卻未將身子挪開分毫?
“你是誰?你我無親無故,我如何信你?”
周大丫自顧自在一張凳子上坐下,翻了翻沒有一滴水的茶壺,又嗅了嗅屋子裡一股散不去的腐朽氣息,把來時江雲教她的話說了出來:
“你信不信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外麵那個姚公子是個冒牌貨,你救的是一條毒蛇,現在被咬了一口若是不能將毒蛇打死,怕是整個姚家都要拱手相讓。”
似是戳到了姚老爺的痛處,他一雙銳利的眸子顯出幾分悔恨來。
周大丫歎了口氣,從懷裡拿出一包自己藏起來當零嘴兒的糕點放在桌上:
“我待不了太長時間,不然被人發現就糟了。你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告訴我,我下次給你帶來。”
“下……下次?”
姚老爺原本還在懷疑周大丫的目的,聽她說要走愕然的抬起頭來。
她不是來救他們的嗎?
周大丫點頭:“現在整個姚府都掌控在那人手裡,我還帶不走你們。你快想想有什麼需要的東西沒有?”
姚老爺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病妻顧不得多想隻能把希望放在周大丫身上:
“我夫人病了,勞煩這位壯士去城東的歲安堂找趙大夫,就說是老毛病犯了。”
周大丫聽完麵皮抽了抽,她又沒有束胸怎麼就成了壯士了?
這老頭眼神真差,怪不得引狼入室!
悄悄白了姚老爺一眼周大丫從窗戶裡跳了出去,掩上窗子從外麵重新拴上,躍上牆頭消失不見。
姚老爺恰巧將那白眼收在眼底,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鼻子,自己沒說錯什麼吧?怎麼就惹了那壯士不高興了?
他滿臉憂心的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發妻,緊緊攥住她枯槁的手:“彤彤,你再堅持一下,很快我們就能出去了。”
“唉……都怪我不好,原本是想讓你也感受感受兒女繞膝的滋味兒,沒想到卻害了你。”
“我哪裡知道,守業那孩子竟生出如此狼子野心的兒子來?”
“希望剛剛那位壯士能把信送出去,彤彤你堅持住,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離開姚家的周大丫並沒有直接去歲安堂,而是先去稟了江雲。
早在進城的那天江雲就已經讓王瑞徹查了姚家,聽了周大丫的話她仔細琢磨著姚老爺給出的信息,眼睛突然一亮。
果然,縱橫商場數十年的姚老爺還是有些保命的本事的。
“儘管傳話去,派人盯著歲安堂,事無巨細全部報給我。”
“好嘞!”
周大丫應下縱身從亭子上飛了下去,看的江雲連連咋舌。
這周大丫自打身份暴露是半分不肯藏著掖著了,進出江雲住處從來不走尋常路。
“唉……我要也有這伸手該多好啊。”
江雲伸了伸發酸的腰肢,滿臉都是羨慕。
白露沒有說話,上前輕輕揉捏著她的肩膀,卻是把江雲的話悄悄記在了心裡。
歲安堂,趙大夫聽完周大丫的話神色微變,他不動聲色的抓了藥遞給周大丫,而後快速回了自己房間,再出來時手裡抓了一隻信鴿。
然而那鴿子沒飛出去多遠便被人一把抓在了手中,周大樂嗬嗬的捧著咕咕直叫的鴿子去見江雲。
“娘子,快看!這可是好東西,吃了大補呢!”
“好了,快拿過來。”
江雲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信鴿,眼中難言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