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丫頭驚恐的眼神中,堂永望一腳踹在她瑩白的胸口:
“給你機會?好啊,你過來……”
小丫頭痛苦仰倒,聽到堂永望這話非但沒有鬆口氣,反而更害怕了。
見她遲遲不動,堂永望麵色猙獰:“怎麼?不是你讓給你機會的?不要了?”
小丫頭眼淚泉湧一般拚命搖頭,她想活,她真的想活。
“過來!”
一聲怒吼,小丫頭身子猛地一顫,身子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不想卻徹底激起了堂永望心中的惡念,他上前一步一腳踩在小丫頭臉上,居高臨下的欣賞著小丫頭驚恐絕望的眼神。
小丫頭身子抖如篩糠,隻咬牙強忍著,隻要忍過去就好了,她不能死,不能死。
拳頭如同雨點一樣落下來,堂永望渾身戾氣,仍舊覺得不過癮,拿起床頭的鞭子照著那小丫頭便劈頭打下。
這鞭子,已經奪去了數條花季少女的生命了。
正當此時,房門被人大力踹開,堂永望怒聲厲和:
“大膽!你們乾什麼?老子是將軍嫡子!你們想乾什麼?唔……”
來人一拳打在堂永望臉上,將他接下來的話全部和著血打進了肚子裡。
而後一隻麻袋兜頭套了下來,脖子一痛便失去了意識。
事情發生在一瞬間,等那可憐的小丫頭反應過來,房間裡已經沒了人。
她哆嗦著穿上自己扔的到處都是的衣服,跌跌撞撞跑出來時院子裡已經空無一人。
平日裡那些趾高氣昂的家丁,那個眼高於頂的管家,那些經常拿著惡心的眼神看著他的人通通不見了。
剩下的,隻有跟她一樣的兩個可憐少女。
三個人麵麵相覷,其中一個突然衝進屋裡,翻箱倒櫃找了起來。
另外兩個也漸漸回過神,不由分說也跟著翻找。
沒多久,三人便找到了被藏起來的賣身契,而後順手拿了些值錢的東西把衣服塞得鼓鼓囊囊消失在暗夜裡。
周大靜靜看著這一切,收起眸中的狠厲閃身離開。
這一次,堂家兄弟幾個一個都彆想逃。
堂家兄弟幾個從未想過還有聚齊的一日,隻不過這次齊聚,恐怕到死也分不開了。
淩縣,姚家火速辦了婚事,等王玲兒剛嫁去姚家王瑞便打著靜養的旗號將王母送去了山上的桃花庵。
揣著五百兩在花樓醉生夢死的王父,突然得了馬上風。
這可嚇壞了老鴇,因為王瑞背後的關係,老鴇退還了王父揮霍出去的銀錢,連同剩下的五百兩一文不少。
王父死的不光彩,王家族長施壓不允許大肆操辦後事,隻悄無聲息埋了算了。
墳前,王瑞靜靜揚起一把紙錢:
“爹,你在底下好好過日子,娘和妹妹那裡,我會照顧好的。”
埋進土裡的人,不管在底下他在底下是否老實,總歸不會再禍害上麵的人了。
王母聽說王父的死訊哭的不能自已,鬨著要下山。
可她不知為何身子突然不舒服起來,渾身沒有力氣,自然得“好生養著”。
王瑞兄妹倆補品流水一般送上山去,卻是誰都沒曾露麵。
成婚後的王玲兒並沒有閒著,反而因為婦人的身份更加方便出行,一晃成了同心作坊的大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