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嘛,怎麼不走了?”
程實帶著疑惑、看向驟然止步的虞白薇。
虞白薇則目不轉睛盯著那顆姻緣樹,眼中滿是躍躍欲試的光。
程實有些哭笑不得:“額……你不會想爬上去掛木牌吧?”
虞白薇點了點頭。
程實勸她,說還是算了吧,這些都是封建迷信,而且這樹也太高了,看著就不是好爬的。
虞白薇卻沒有聽他的。
噠噠上前、找姻緣樹下擺攤的老板,買了兩塊木牌——上麵刻著她跟程實的名字。
用紅色絲帶串起來後,她開始爬樹。
大概五分鐘後吧——程實攙扶著虞白薇,回了農家小院,接著立馬去找老板借醫藥箱。
取出裡麵的碘伏和棉簽後,他開始給虞白薇上藥,邊上藥邊吐槽。
“我就跟你說彆爬吧,你非要爬,現在好了,摔了這麼狠一下就算了,還沒掛上去……”
虞白薇抿著嘴,表情倔強又委屈,楚楚可憐得緊。
“安啦,不說你了,疼不疼?”
“唔,一點都不疼!”
“真的?那你眼睛裡麵流出來的什麼啊?”
“唔……好吧,我承認,還是有那麼一點疼的,但是……我下次還敢!”
“……”
程實臉頰不由抽搐。
這姑娘,叛逆期還沒過去嗎?
“程實——”
虞白薇的表情,突然變得憂心忡忡。
“你說——”
“我沒有把姻緣牌掛上去,以後我們還能結婚嗎?”
“這……都跟你說了是封建迷信,你信那玩意兒……放心吧,如果順利的話,我們畢業後就能結婚。”
“真的嗎?”
“真的,比999千足金都真。”
“要是不順利呢?”
程實撇撇嘴,說不順利就晚點唄。
虞白薇哦了一聲,想了想後,滿臉認真的說:
“程實,那你能不能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你都會跟我結婚。”
程實帶著些調侃的說,虞白薇,你真有那麼想跟我結婚啊,我跟你說,談戀愛跟結婚是兩回事兒,這人一旦結了婚吧,相處模式就會發生變化的。
虞白薇表情懵懵懂懂,顯然有些無法—理解。
程實繼續說,開始舉例子。
“老魏——就電子科大那家奶茶店的老板——我剛才跟他聊天,你知道他跟我說了些什麼嗎?”
“老魏跟我說啊,他跟她老婆,也是大學時認識的,那時候他老婆還是個可愛的小學妹,對他可謂百依百順、甚至偷她爹的好煙給老魏抽……”
“程實,我爸爸又不抽煙,你也不抽煙的啊,不過——”
虞白薇先是皺起眉頭,接著眼瞳驟然一亮。
“我知道我爸爸酒窖保險門的密碼,回頭我都拿出來給你。”
“……”
忍俊之下,程實揉了揉虞白薇的小腦袋,心想你可真是你爸爸的貼心小棉襖啊。
“彆,我也不喜歡喝酒啊……哎呀,你彆打岔,聽我講完好吧。”
程實繼續說著。
總而言之——
老魏跟他老婆結婚之前,他老婆特彆慣著他,還說最喜歡老魏身上的煙味兒,說聞起來特彆的an。
但是結婚之後吧,老魏最常聽到的一句話就是——滾,去陽台抽,不知道老娘我最討厭煙味兒?
“所以——”
程實邊溫柔的、給虞白薇揉著有些腫的腳踝,邊問她。
“虞白薇,你將來會變嗎?”
虞白薇咬了咬唇,很想堅定的告訴程實,她永遠都不會變,話到了嘴邊,卻又莫名沒有那麼足的底氣說出來了。
將來……
這個概念太廣泛了。
可以是五年、十年。
也可以是三十年、甚至五十年。
她能保證自己五年不會變,十年不會變,再長、就真的不確定了。
“老板,老板娘,來吃飯啦!”
此時外麵傳來了張文傑的吆喝。
程實替虞白薇穿好了鞋子,兩人拉著手,走到了籬笆小院之中。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點綴,籬笆小院,則籠罩在暖色的橘黃燈光之中。
院壩中央,擺著一方長桌,上麵擺著眾人做好的菜品,柴火雞、酸菜魚、紅燒排骨……基本都是硬菜,桌下則壘著好幾箱啤酒。
顯然今晚大家夥兒都做好了準備,要來個一醉方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