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它……虞白薇，問你個問題——你為什麼這麼喜歡粘著我？”
“我喜歡啊。”
“我問的是，為什麼喜歡……”
“喜歡就是喜歡，哪有為什麼……”
“咳，你說得很好，但是下次不準這麼說了。”
“唔，妹妹下次還要說！”
“……”
程實臉頰抽搐著，感覺虞美人這一波叛逆期，來勢凶猛啊。
兩人繼續耳鬢廝磨，似乎連周圍的空氣，都泛起了一股齁甜的味道。
“沒記錯的話，明天是你生日？”
“唔……好像是哦。”
“虞白薇，你怕不是個傻子，自己生日都不記得？”
“因為……我沒有過生日的習慣啊，爸爸離開後，我就沒有過過生日了，媽媽太忙了。”
程實驀地有些心疼，於是把虞白薇抱得更緊了些。
論家庭條件，他肯定遠遠比不上虞白薇。
但他每一年生日，老程和袁女士，都會專門給他過。
譬如他現在一直還在用的這部手機，諾基亞5200，便是夫妻倆送他的十八歲生日禮物。
兩口子是沒賺過什麼大錢，卻一直在能力範圍內、給他最好的。
虞白薇這邊，除了物質條件，卻似乎什麼都沒有。
“好妹妹，那你以後得養成過生日的習慣了。”
“唔……為什麼？”
“因為以後每一年的生日，我都會給你過……你有什麼生日願望？”
“許了就能實現嗎？”
“隻要我做得到。”
“那我真的許了哦。”虞白薇笑了笑，“我希望……明天我過生日的一整天，哥哥都能陪著我，這一天，我也不是哥哥的好朋友，而是哥哥的女朋友！”
說出來的話，潑出去的水。
某人自己誇的口，自不能唾麵自乾，隻得悶悶的吐出兩個字：“允了。”
所以吧，底線這玩意兒，它就不能拿來挑戰。
有一次就有兩次，有兩次就有無數次……照這麼發展下去，某人所謂的“降溫計劃”，遲早變成個笑話——媽的，還挺押韻！
又抱了差不多十分鐘，程實腿都站麻了，虞美人方才同意暫且不抱——她把暫且兩個字，咬的特彆重。
程實輕輕鬆開虞白薇後，立馬找了個躺椅坐下，順勢翹起了二郎腿，還把外套脫下來，蓋在了大腿上。
這個動作，讓一直在暗戳戳觀察，到底是什麼東西在硌自己的虞白薇，再一次無功而返。
那講道理的話，她又不是真的傻，早就知道不是手機在硌自己了，隻是始終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東西而已。
一會兒又有，一會兒又沒有的，就挺“薛定諤”。
一路上繞著那些個吧唧吧唧、毫無公德心的狗男女，把虞白薇送回宿舍後，程實拐去了二操場，跑了好幾圈，發泄掉這具身體無處宣泄的精力後，方才回了宿舍。
幾個狗兒子難得都在，湊在王大少的蘋果電腦前看動畫片。
這次沒看《貓和老鼠》了，而是在看《喜洋洋和灰太狼》。
程實也跟著看了一會兒，卻是越看、越覺得喜洋洋不是什麼正經動畫片，尤其是那個美羊羊，搔首弄姿的，騷的不行。
作為一個有理想有抱負、時刻準備著報效祖國的大學生，怎麼能看這玩意兒？
程實果斷沒看了，端著臉盆，跑去澡堂洗了個冷水澡。
本以為能睡個好覺，結果這一晚，卻是輾轉反側，翻來覆去，好不容易睡著了，還做了個光怪陸離的夢。
也不知道哪個專家說夢裡麵沒有色彩的，絕對他媽的扯犢子，他程某人的夢，何止五顏六色，簡直五顏六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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