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危險即將來臨。
“你......”
楊婆子還欲叫罵,喻知微突然衝到她麵前,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殺你女兒的凶手來了。你彆出聲,等著看戲”,喻知微說完,將楊婆子往柴火垛後麵猛地一推,然後背手躺在地上。
楊婆子摔在地上,“哎呦”一聲,與此同時,一個人影跨進柴房,看向倒在地上的喻知微。
“呦,你醒了?”
男子渾厚的聲音帶著戲謔,立於暗影中,看不清麵容。
喻知微緩緩坐起身,劇烈咳嗽好幾聲,岣嶁著身子望向男子,“你是誰?”
男子一動不動,“你應該猜到我是誰。”
“你是李荃郎君?”
喻知微小聲詢問,男主緩慢蹲下身,笑容陰森,“今日跟蹤我的人,果然是你。說說吧,你都看到了什麼,又為何跟蹤我?”
李荃挨得喻知微極近,近到喻知微拔下頭上的簪子,就能刺穿他的喉嚨。
但喻知微頭上沒有簪子,先前被李熠拔走了。而李荃也不害怕這個不停咳嗽的岣嶁孱弱婢子,但他卻不知,一切隻不過是喻知微的示弱,目的就是為了套話。
“我......我入府,是因牙婆教我要勾引府上郎君,爬上床,懷上孩子,就可以當主子。我......我相中了郎君你,便跟著你,不曾想撞見你同......”
喻知微越說越小聲,最後麵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笑容瘮人的李荃一把掐住脖子,“以你模樣,怎生出爬床念頭。老實交代,你是誰的人,想從我身上打探到什麼?”
來了!
李荃上當了!
喻知微故意胡扯,為的就是讓李荃自作聰明,自亂馬腳。
“我沒有,沒有彆的目的,隻是歡喜郎君你。”
“啪”,李荃一耳光抽在喻知微臉上,眼睛瞪成銅鈴,聲音透著殺意,“你若再不說實話,我就割掉你的舌頭,縫上你的嘴,然後沉入江底,讓你永遠再也開不了口。”
“我說,我說”,嚇得趴在地上的喻知微,身子抖個不停,不敢抬頭,聲音也顫得厲害,“有人找到牙婆,要放一個人入國公府,調查你同白氏,是否有私情?還有......”
“還有什麼?”
李荃一把抓住喻知微衣領,迫使她與他對視。
喻知微抖如篩糠,磕磕巴巴,“還有,那人讓我打聽......打聽你同白氏是否與李鈺之死有關。”
李荃原本以為,府上有人跟蹤他,是撞見他同白氏的醜事,想要趁機訛錢。
萬沒想到,竟有人將李鈺之死懷疑到他頭上。
他手臂用力將喻知微往上一提,吐沫星子噴喻知微一臉,“花錢雇你的人,是誰?”
觀李荃這反應,喻知微可以確定先前推測皆沒有錯,就是李鈺撞破李荃同白氏好事,被殺人滅口。
“我不知道,不知道”,她故作害怕,連連搖頭,似生怕李荃不相信,補充道:“那人是個男子,戴麵具,身形高大魁梧,說話聲音洪亮,口音是京城人士。”
眼見喻知微全盤托出,不似說謊,李荃一把將她甩在地上。
李鈺是被毒死的,這事兒晉國公同李顯宗都知曉,但並未報官,而是私下尋人調查。
調查的人好生厲害,短短兩日,就鎖定他同白氏。隻是苦於沒有證據,便買通這個叫茴香的入府找證據。
茴香不能留,但在殺她之前,得利用她釣出幕後雇傭之人,一網打儘。
“你與那人約定如何見麵傳遞消息?乖乖老實交代,我便不殺你。”
李荃聲音發狠恐嚇,喻知微縮成鵪鶉模樣不敢看他,也不敢開口。
“你找死是不是,說不說,說不說”,化身野獸的李荃,瘋狂的踢踹喻知微。
喻知微蜷縮身體,護住自己,連連求饒,“彆打了,彆打了。我說,我說。”
“下賤東西,牽著不走,打著倒退。趕緊說,如何將人引出來?”
“你保證,不像殺了冬蓮那般殺了我,我就帶你去見他。”
喻知微被關進柴房內的一刻,便知道,李荃一定會來找她。
而當李荃踏進柴房的一刻,就一腳踩在她編織的網上。
她故意編造出一個雇傭她的神秘男子,好引李荃同他去殺人滅口,到時好將李荃抓個現行。
而充當誘餌的倒黴蛋,就是李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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