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訓略顯不自在,“這件事,我覺古怪,但覺得還是應該同你說一說。我聽聞,太傅孫兒沈西南,與死去的豆蔻來往密切,可能涉及師父一案。我這邊,還有查到,他曾購買過桐油。”
當朝太傅沈青禾,書香門第,桃李滿天下,威望極高。
其子沈雲深,狀元郎,名滿京城!
而唯一的孫兒沈西南,可能是吃大糞長大的,腦袋裡麵裝的都是屎,且嘴巴極臭,整日裡花天酒地不說,還連大半個京城人家都得罪了。
喻知微知道沈西南這號人物,眉頭擰成疙瘩。
難怪敢分屍棄於鬨市,原來背後有太傅撐腰。
“我想會會這個沈西南”,既然有了線索,喻知微便要展開行動。
“不行,沈西南是個出名好色狂徒,你怕要吃虧。”
“他敢碰我,我有一百種死法讓他挨個嘗試。”
“那我陪你一起。”
喻知微還未張口,鄭子訓便搶先道:“師妹,彆拒絕,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好。”
見她點頭同意,鄭子訓站起身,將畫像收回箱中,“夜深了,你早些睡,明早我來找你一起去探探沈西南。”
“師兄慢走,路上小心。”
喻知微送走鄭子訓,回到房中,覺得不困,想要繼續翻看畫像,手剛伸向銅鎖,脆桃便出生催她去歇息。
“好,我知道了,睡吧!”
她吹熄燈,上床安寢。
次日,喻知微又起得很早。
鄭子訓也來得很早,二人一同用過早飯,出府時,卻被李熠攔在門口。
“微微,我有話同你說”,李熠瞥鄭子訓一眼,“找個沒人的地方。”
什麼見不得話,要在沒人的地方說?
喻知微正氣惱李熠阻礙她查案,不想理他。
“師兄,咱們走。”
她話音未落,就被李熠扯住,往旁邊行去,“你跟我走。”
“師妹”,鄭子訓想攔,但被初一和十五擋住。
喻知微被李熠扯到房後,她猛地甩開他的手,“都護大人有話便說,拉拉扯扯作甚?”“你又在氣什麼?”
“我沒生氣。”
“沒生氣,你又喚我該死的都護大人?”
“你作甚罵自己?”
氣得腦仁疼的李熠,恨不能咬喻知微嘴巴一下,讓她乖乖閉嘴。
但還是那句老話,就算把他氣個半身不遂又如何,自己選的媳婦隻能寵著。
“好了。我不同你吵架。你說,你是不是要去見沈西南?”
“不是。”
“你還學會說謊了?”
喻知微抱膀,“我是去見他又如何。怎地,你又想使壞阻撓?”
“火不是沈西南放的。你不用去見他了。”
“不是他放的,那是誰?”
她順杆爬,套問他偵案進度。
他左右言他,“沈西南是個色中餓鬼,就連南康公主他都敢動手動腳,肆無忌憚慣了。你這般美貌,一定會被他纏上,就像是吸血螞蟥甩都甩不開,且無孔不入,我不許你去見他。”
“若我偏要去,你奈我何?”
李熠氣急,抓住喻知微雙手手腕舉過頭頂,將她抵在牆上,“微微,聽話,我是不會害你的。”
喻知微被嚇了一跳,這個姿勢同李熠近距離對視,她實在拿不出氣勢,且臉還有些熱,“先放開我。”
“我不放。”
“好。那咱們就這樣說話。你告訴我,既然不是沈西南,那是誰?”
“我不知道。但沈西南,是有心之人丟出來的替罪羊。”
拿太傅的孫兒當替罪羊,誰有這般大的膽子和權勢?
喻知微存疑,“你如何確定不是沈西南?”
“靈堂失火時,沈西南在妓館喝花酒,我已經調查過了。”
“他可以遣人放火。且他曾購買桐油。證據確鑿,你要我如何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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