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丞上前安撫如貴妃,引著她入座。
如貴妃氣得胸膛起伏,那張平日裡端莊貴氣的臉略顯猙獰,她握緊拳頭怒道:“監察司那幫廢物,讓他們查案,竟查到本宮頭上來了,本宮尚且還沒查到什麼眉目,他們倒有本事!”
“母妃,稍安勿躁。”
如貴妃深呼吸一口氣,似有緩和,側目看向自家兒子,“璟丞,眼下該如何是好?”
他們都知道,一旦監察司把目光放在他們身上,不管最終有沒有結果,在陛下眼裡這件事情就是他們所為,陛下生性多疑,往後他們豈不是舉步維艱。
因此,絕不能監察司再調查下去,非常他們能找到真凶。
如貴妃不指望監察司,王禦醫失蹤當日她便知曉了,立馬派人去調查,但一無所獲,他就像是從這世上憑空消失了,任由她將整個京都城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任何線索。
時至今日,彆說人了,連王禦醫的屍首都不知道在哪兒。
王禦醫還活著的可能性不大,應該說幾乎沒有,這對她來說也不算什麼大事,王禦醫知道的太多了,死了也好,至於他有沒有對彆人說過不該說的話,她無所謂,反正又沒有證據。
可現在監察司的人查到她的頭上來了,她突然明白,那個綁走王禦醫的人,想來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吧。
王禦醫身為朝廷命官,他的失蹤不可能瞞得住,一旦東窗事發,陛下定會派人嚴查,隻要有人查,她便脫不了乾係。
宮宴上,王禦醫是她帶來的,他之所以來又是因為她的兒子蕭璟丞,他們母子倆如何自證清白?
到底是誰!
誰帶走了王禦醫!
“母妃。”蕭璟丞沉吟道:“眼下最重要不是王禦醫,而是霍雲卿,監察司認為王禦醫的失蹤和您有關,而霍雲卿之所以遭遇暗殺,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暗指與王禦醫的失蹤有關。”
如貴妃怒而起身:“好啊,所有的臟水都往本宮身上潑?誰才是那個坐收漁翁之利的人!”
蕭璟丞思忖片刻,他想到了一個人。
“蕭北乾。”
聽到這個名字,如貴妃眯起了眼睛:“他?”
蕭璟丞眉頭緊蹙,似乎還在推演是蕭北乾所為的可能性。
如貴妃卻是擺手,篤定道:“不會是他,他行事乖張,斷沒有這份心性。”
“可是除了他,還會有誰?”
如貴妃看向蕭璟丞,她很了解她的兒子,他不會無故揣測。
“璟丞,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蕭璟丞搖了搖頭,他陷入了某種難以言說的恐慌之中,又或者說是他無端端的心慌意亂,這在從前未曾有過。
如貴妃有些擔心:“璟丞,你到底怎麼了?”
蕭璟丞腦子裡有什麼人影一閃而過,快的他沒能抓住,麵對母妃的疑問,他隻能沉沉道:“兒臣隻是覺得,有些人有些事,正在慢慢脫離兒臣的掌控,這讓兒臣心生不安。”
如貴妃一眼看穿,“你是在說霍雲卿?”
他不知道,霍雲卿於他來說隻是一顆棋子,難道不是嗎?
“說起她,本宮倒是心生一計,可解燃眉之急。”
如貴妃此言一出,蕭璟丞也不再多想,說道:“母妃,兒臣洗耳恭聽。”
“明日丞相府設宴,酒不醉人人自醉。”如貴妃笑看著自家兒子:“你未嘗不可故技重施?”
蕭璟丞自是聽懂了如貴妃的意思,但他眉頭緊蹙,似有所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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