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卿本就憋著滿肚子的火無處發泄,她都主動送上門了,不打豈非辜負了她一片心意。
霍惠然捂住自己的臉委屈落淚,“惠然哪裡又惹姐姐生氣了?”
霍雲卿笑了笑:“沒有啊,我就是想打你而已,誰叫妹妹的臉打起來這般趁手呢?”
“姐姐,你真的太過分了。”霍惠然捂著臉委屈的跑了,霍雲卿並未錯過她眼底深處那一抹得逞的笑,她無所謂,不怕她作妖,隻怕她不作妖。
霍雲卿從霍府出來,直奔監察司附近的茶樓,也不知王禦醫的案子查得如何了。
沒讓霍雲卿失望,不多時她就聽到了有關王禦醫的事兒。
“真是辰王殿下做的?”
“八九不離十了,我聽說有人親眼看到王禦醫被抓進了辰王府,至此後便徹底消失了。”
“可辰王殿下為何要對區區一個禦醫下手?”
“這還用說?肯定是那禦醫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唄。”
霍雲卿聽得眉頭緊皺,王禦醫的事兒怎麼會和蕭北乾有關呢?難不成是如貴妃有意構陷?
不行!
霍雲卿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去辰王府。
當然她得有個理由,霍雲卿先回了趟家,取了些東西,而後才去辰王府,這次她沒有女扮男裝,是以霍雲卿的身份來的。
門房的人認識她,這回沒有王爺不願見她的命令,他們急急忙忙跑去通報了,林夏親自來迎,將她帶到了書房。
蕭北乾端坐在書案後,慢條斯理的翻閱著手中的書籍。
霍雲卿撇撇嘴,直接將手裡的錦盒放在書案上。
蕭北乾抬了抬眼,淡聲問:“這是何意?”
霍雲卿將錦盒往他身前推了推,以同樣寡淡的語氣回:“殿下的好意臣女心領了,隻不過無功不受祿,臣女實在惶恐,還請殿下收回。”
“這些藥膏不僅能讓你的傷儘快恢複,還有除疤的功效。”蕭北乾放下手中書籍,起身將錦盒捧到她身前,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霍姑娘,為一時置氣不顧自己的身體,是很愚蠢的行為。”
霍雲卿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她抬起臉,眼底儘是驕傲的神色。
“殿下多慮了,霍家這些年深受陛下照拂,府中上好的膏藥並不少,殿下這裡有的,霍家也有,臣女實在用不上彆人的。”
彆人?
蕭北乾臉色微沉,他將錦盒放在書案上,往前邁了一步。
“霍姑娘今日來本王府上,是專程來氣本王的?”
“臣女不敢。”霍雲卿又後退了一步,心中暗暗腹誹,到底誰氣誰啊!
“躲什麼。”蕭北乾蹙眉,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拽到跟前,霍雲卿猝不及防,差點跌入他的懷中。
清冷的木質香味鑽入鼻息之間,霍雲卿頓時紅了臉,扭動著手腕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霍雲卿從來不知道,蕭北乾竟力道這般大,她一時無可奈何,索性作罷。
蕭北乾眉眼微挑:“還說不是來氣本王的?”
霍雲卿抬起臉正要反駁,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她皺眉吸了吸鼻子,周身除了屬於蕭北乾的味道再無其他。
她下意識的回想起了初次來辰王府的那日,也是在這書房裡,她分明聞到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