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卿起身站在一旁,並未看向蕭北乾,倒是與趙佑興對視了一眼。
永興帝看在眼裡,不由皺眉,他沉聲道:“把其他人都帶進來吧。”
他一聲令下,陸陸續續又進來了好些人,霍雲卿隻認識其中一個,王禦醫的外室,那外室抖如篩糠,看到永興帝便跪了下去。
霍雲卿暗自觀察,身穿宮服的應該是內務府的人,另外兩名宮女一老一少,是什麼來頭就不知道了。
永興帝臉色陰沉的盯著跪在地上的人。
“朕現在隻想知道,那三顆珍珠皇後是否早就轉送給了如貴妃!”
霍雲卿聽了這話,不由挑了挑眉。
跪在地上的老宮女朝永興帝磕了個響頭,擲地有聲道:“回陛下的話,當年是奴婢親手將三顆珍珠送去鹹福宮的,皇後娘娘寬厚仁善,憂心如貴妃娘娘會多想,便主動分了三顆,如此便各執五顆,一人一半了。”
永興帝鬆了口氣,滿意的點了點頭:“沒錯,這的確是皇後的性子,她素來不爭不搶,事事為朕考慮。”
也不知是不是霍雲卿看錯了,她好像看到蕭北乾在聽了永興帝這番話後,露出了嫌惡又諷刺的反應,但他很快收斂,快到讓霍雲卿以為是錯覺。
“陛下!”如貴妃哽咽的哭了起來:“臣妾從未收到皇後娘娘所贈的珍珠,陛下莫要聽信這賤婢的一麵之詞。”
永興帝眉頭緊蹙,不悅的看向如貴妃。
老宮女連忙磕頭:“陛下明察,奴婢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欺瞞陛下。”
如貴妃扭頭瞪著宮女:“你口口聲聲說皇後娘娘送了珍珠給本宮,那本宮的賬簿上為何沒有記錄?內務府的人早就查過了,從本宮進宮起,不管是誰送來的禮,賬簿上都寫得清清楚楚!”
內務府的人適時接話:“稟陛下,貴妃娘娘的賬簿上確實沒有皇後娘娘送珍珠的記錄,倒是有陛下賞賜珍珠兩顆的記錄。”
老宮女聞言頓時落下淚來,哽咽道:“奴婢不知貴妃娘娘的賬簿上為何沒有記錄,但奴婢確實送去了珍珠,三顆珍珠,奴婢記的清清楚楚。”
如貴妃看向永興帝,委屈落淚:“陛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言下之意,老宮女是在誣陷她。
永興帝滿臉怒容,沉聲質問老宮女:“你口說無憑,叫朕如何信你?”
老宮女再次磕頭:“陛下明察,奴婢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欺君!”
永興帝冷著臉:“朕還是那句話,你口說無憑,朕如何信你?”
霍雲卿總覺得,永興帝這話是在暗示什麼。
“父皇。”蕭北乾臉色沉沉的開口:“兒臣以為,既然貴妃娘娘有意構陷,又怎會留下證據,鹹福宮的賬簿上沒有三顆珍珠的記錄,再正常不過。”
如貴妃聞言氣惱不已:“辰王此話何意!”
“回陛下的話。”就在這時,老宮女突然朝永興帝重重磕了三個響頭,而後決絕說道:“奴婢願以死證明,奴婢方才所言句句屬實,如有半句虛言,便叫奴婢不入輪回,永世不得超生!”
話說完,那老宮女便衝向了牆壁,一頭撞死在禦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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