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丞滿臉擔憂,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如貴妃身上,聽到蕭北乾的質疑,他隨口解釋:“那日喝多了。”
永興帝眼神淩厲的盯著他:“朕記得你酒量不錯。”
蕭璟丞也不反駁,坦誠的點了點頭,回話說:“宮宴一年一度,是兒臣貪杯了。”
他用貪杯來解釋那日的不正常,蕭北乾顯然是不會就此作罷的。
“皇兄千杯不醉,又怎會因為多喝了幾杯就做出孟浪之舉,隻怕是喝了不該喝的東西吧?”
蕭北乾此話一出,永興帝麵色驟變,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危險的眯起了眼睛,視線落在霍雲卿身上。
“父皇可還記得那日宮宴,皇兄給霍姑娘敬酒,不料酒樽落地,便喝了霍姑娘的酒水,也就是那杯酒之後,皇兄和霍家二姑娘做出了不雅之舉。”
如貴妃想用事實讓永興帝生疑,蕭北乾用了同樣的方法,宮宴之上用情毒設計霍家嫡女的目的是什麼,顯而易見。
相比之下孰輕孰重?
永興帝是更在意王禦醫的死?還是更在意皇子有意爭儲?
霍雲卿低垂著頭,掩飾住上揚的嘴角。
永興帝臉色陰沉的看著如貴妃和蕭璟丞,儼然在暴怒的邊緣。
蕭北乾還嫌這把火燒的不夠旺,繼續說道:“那日王禦醫來的也巧,皇兄這邊剛出了問題,王禦醫立馬趕到了,望月宮與太醫署離得這麼遠,也是辛苦他了。”
聽了這話,永興帝怒極反笑:“好,好得很,朕竟不知貴妃的手伸得那樣長!”
如貴妃連連搖頭,跪行幾步拉住了永興帝的龍袍,哽咽道:“陛下,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的?”永興帝居高臨下的怒視著她:“朕倒是要問問貴妃,傳個禦醫罷了,何須貴妃親自去請?”
如貴妃聞言心頭一顫,無力的跌坐在地。
蕭北乾並沒有說如貴妃親自去請王禦醫的這個點,永興帝能說出這番話,說明他早就懷疑過,且思考過這個問題。
如貴妃在這一刻明白了,無論她說什麼都沒用了。
她無奈的扯了扯嘴角,苦澀笑道:“陛下既認定是臣妾所為,臣妾多說無益,還請陛下降罪。”
永興帝冷哼了聲:“貴妃這是認了?”
如貴妃抬眸看著永興帝,苦笑著反問:“臣妾不是早就認了嗎?王禦醫是臣妾手底下的人,也是臣妾殺了他,請陛下重罰。”
“你!”
永興帝心裡跟明鏡似的,倘若王禦醫是如貴妃的人,王禦醫就不會死在她的手上,她沒有殺人滅口的必要,就如同她所言,王禦醫是在宮宴之後失蹤的,一旦他出事,如貴妃嫌疑最大,畢竟是她把王禦醫請來的。
“陛下,降罪吧,臣妾絕無怨言。”如貴妃一副傷心欲絕,心如止水的模樣。
永興帝看在眼裡,眉頭皺得更深。
蕭北乾見狀,隨手又添了一把火。
“難怪……”
如此情形他突然開口,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向了他。
蕭北乾風輕雲淡的說了句:“難怪皇兄與霍家二姑娘娘的事兒拖了那麼久,原是誤會一場。”
此話一出,永興帝回想到了之前種種,頓時生出一股被人戲耍的憤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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