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興帝歎息一聲,擺擺手吩咐道:“送貴妃回鹹福宮,旁的事以後再議。”
無人置喙,饒是蕭北乾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如貴妃被送走。
蕭璟丞也沒留下,跟著一塊去了鹹福宮。
永興帝隻留下了蕭北乾,讓霍雲卿等人先回去。
霍雲卿跟著宋危和趙佑興出宮的時候,正好看到外室和蘭心的屍體被扔在角落,不遠處幾個宮人拿著草席過來,朝他們行禮問安後,將屍體裹在草席裡帶走了。
霍雲卿看著這一幕,突然嗤笑了聲。
在這皇權至上的大慶,她尋求的公道與正義,就像是個笑話。
——
禦書房已經被收拾乾淨,蕭北乾被賜了座,永興帝沉默良久,突然開口問他:“皇兒可知朕為何將你留下?”
蕭北乾淡定自若:“還請父皇明示。”
永興帝目光深沉的看著他,狀似無意的問了句:“朝堂之上,霍將軍對皇兒似乎頗有微詞,皇兒何時得罪了霍將軍?”
“兒臣不曾得罪過霍將軍,不過霍將軍為人正直,許是聽信傳言,以為王禦醫真是兒臣手底下的人,因此才會那般吧。”
“哦?”永興帝用探究的眼神看著他,片刻之後又問:“王禦醫一事,皇兒以為朕該如何處置?”
蕭北乾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此事由父皇定奪,兒臣不便多言。”
永興帝歎了口氣,有意無意的說道:“朕也知道如貴妃有錯,但王禦醫失蹤一案疑點重重,朕覺得不是如貴妃所為。”
蕭北乾聽了這話,非但沒有反駁,而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確實不是如貴妃所為。”
永興帝眼睛一亮:“皇兒也這麼想?”
蕭北乾再次點頭,緩緩說道:“王禦醫是兒臣所殺。”
“咳咳……”
永興帝沒有喝水,卻被自己的唾液給嗆到了,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蕭北乾,疑惑的問他:“你剛才說什麼?”
蕭北乾臉色不變,重複道:“王禦醫是兒臣所殺。”
永興帝豁然起身,又驚又茫然的看著他:“皇兒,莫要與父皇玩笑。”
蕭北乾還是那副淡定的模樣,說道:“兒臣不是在開玩笑,王禦醫確實死在兒臣手中。”
“你!你怎麼敢?”永興帝大步上前,十分不解的問:“皇兒為何要承認?”
蕭北乾穩穩當當的坐在太師椅上,理所當然的說:“此刻又沒有外人,兒臣告訴父皇,父皇又不會怪罪兒臣。”
他這番話直接把永興帝整不會了,永興帝是怒也不是,高興也不是。
“皇兒,他好歹是朝廷命官!”
蕭北乾蹙眉:“那又如何?兒臣殺不得?”
永興帝挑了挑眉,或者說他眼睛亮了亮,似乎很滿意蕭北乾的這副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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