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卿沒有刨根問底的意思,胡大莽如蒙大赦,也不敢多言,就在一旁憨笑。
楚峰扔掉了手中的長刀,行至霍雲卿身旁,他拱手行禮,鄭重其事的說:“多謝霍姑娘舍命相救,此事楚某定會如實稟告督公,監察司屆時會論功行賞。”
“右禦史言重了,雲卿隻是做了身為大慶子民該做的事情。”
霍雲卿並沒有明確的拒絕楚峰的好意,監察司若是要論功行賞,那她就要啊,哪有嫌好處多的?且北域細作一事,定會稟告陛下,永興帝若是知曉她的功勞,以後她再犯事,總要斟酌一二再懲治吧。
楚峰明白霍雲卿的意思,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見她渾身是傷,他蹙眉詢問:“霍姑娘的傷勢如何?不如先回福安城醫治?”
霍雲卿搖了搖頭:“不了,營地裡定有傷藥,我稍微處理一下便可,今日新元,你我都該早些回去不是嗎?”
趙佑興與她說過,楚峰是督公一手養大的,算是督公的義子,他肯定很想和督公一起過新元。
“就算有傷藥,楚某與這位大哥都是男子,無法幫霍姑娘包紮傷口,依楚某之見,還是回福安城吧,相信霍姑娘的家人能理解的。”
“無妨,我自己可以。”霍雲卿並非倔強,前世她不知道有多少次是自己處理傷口,自己包紮的,早就習以為常了。
“霍姑娘……”
“右禦史,我答應了家中父母一定會回去過新元,我不能失約。”
楚峰還想勸說幾句,被霍雲卿打斷了,他歎息一聲,無奈道:“那霍姑娘稍等片刻,楚某去找傷藥。”
“我知道在哪兒。”
霍雲卿搜查過安卡爾的營帳,見過那些瓶瓶罐罐。
胡大莽和楚峰生怕這些傷藥有問題,兩人輪番檢查,確定沒有問題才讓霍雲卿用藥。
二人背對著營帳,像兩大護法一樣守在營帳外。
楚峰看向胡大莽,此人實力不錯,且是為了霍雲卿才找過來的,奇怪的是他和霍雲卿似乎並不相熟,也不知是什麼來路。
胡大莽迎上他的視線,乾笑了兩聲,沒話找話的問:“兄弟,你身上的傷還好嗎?”
楚峰也受了傷,但他來的時候霍雲卿已經殺了大半,且其餘人被她消磨了實力,因此他的傷勢並不嚴重。
“無妨。”楚峰回應的寡淡,胡大莽也不再多問,清了清嗓子看向彆處。
霍雲卿從營帳裡出來的時候,楚峰和胡大莽都鬆了口氣。
“胡館主,今日之事,待我得空定會親自登門道謝。”
胡大莽心道完了,這話的意思好像是等她有空了一定要來問個清楚明白,他乾笑兩聲,試圖蒙混過關。
“沒事沒事,霍姑娘好好養傷,我就路過而已,舉手之勞不必言謝。”
“要謝的。”霍雲卿不容拒絕,胡大莽隻能賠笑,笑得比哭還難看。
霍雲卿與楚峰回了京都,胡大莽目送他們遠去,無奈的連連歎氣,他得趕緊回去,好好和柳七商量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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