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街斬殺許鴻陽,你還覺得她做對了?”
霍萬鴻笑著反問:“哪裡不對?許鴻陽不該殺嗎?”
霍夫人被他給問住了,她一時話也說不利索了,“許鴻陽是該千刀萬剮,可這件事情不該她來管,自有……”
“自有大慶律法?那許鴻陽怎會被放出來?他又怎麼敢虐殺那對苦命鴛鴦?”霍萬鴻歎了口氣:“夫人,說白了如果不是咱們家女兒,那些因許鴻陽受害的無辜百姓,死了都閉不上眼睛。”
霍夫人說不出話來了,她不得不承認霍萬鴻是對的,霍雲卿也是對的,可她還是認為,她該用更好的辦法,而不是衝動行事,讓自己陷於困境。
許鴻陽一案,她差點死了不是嗎?
“夫人,咱們再說北域細作一事,咱們家女兒可是立下大功了,倘若北域細作帶著京都的城防圖回了北域,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夫人也該明白。”
霍夫人歎了口氣:“我明白,可我隻是區區婦人,我心中所願,不過是一家人平平安安罷了。”
“夫人就是想太多了,何不相信她?”
霍夫人張了張嘴,似是想要反駁,可終究沒說出口,化作一聲歎息。
“好了,不說這些了,最近還要辛苦夫人盯著府裡的人,彆讓他們亂說話,北域細作一事,絕不能從霍家傳出去。”
霍夫人頷首應下:“我明白,夫君放心,當時在場的都是自家人,誰會胡亂說話,陷霍家於危難之中呢。”
霍萬鴻嗯了一聲,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
永樂居,玲瓏哭了一晚上,霍雲卿耐著性子哄了一晚上。
“我真沒事了,都是小傷,瞧你哭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命不久矣了。”
“呸呸呸,姑娘莫要胡說。”玲瓏哭的身子一抽一抽的,不放心的問:“姑娘,您確定那些北域細作都死了嗎?沒有留活口?”
“沒有,你家姑娘我數的清清楚楚,三百六十七人,一個都沒放過。”
玲瓏聽完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又瞪大了眼睛:“多少?”
她先前隻說細作細作,沒說有這麼多人啊!
玲瓏吞咽了一口塗抹,不太確定的問:“姑娘,您和監察司右禦史兩個人,殺了北域三百多號人?”
“對啊,怎麼了?你家姑娘我看起來沒這實力?”
玲瓏眼睛亮晶晶的,驕傲的笑開:“有,當然有!”說完她拍了拍胸脯說:“都死了就行,奴婢就怕還有活口,萬一再來找姑娘麻煩。”
“不會,你放心吧。”
霍雲卿的確殺光了北域細作,也拿走了他們費儘心思弄到的城防圖,但霍雲卿如何能想得到,營地裡的三百六十七人並非全部。
夜沉如水,黑暗中兩名男子來到北域細作的營地,他們一人身穿黑衣,一人身穿白玉色的雲錦華服,顯然是一主一仆。
白衣男子踏著滿地乾涸的血漬來到安卡爾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突然輕嗤了聲,薄唇輕啟:“廢物。”
站在他身後的黑衣護衛上前翻動安卡爾的屍體搜身,就在他以為要無功而返的時候,突然看到安卡爾手覆蓋的地上有字。
他仔細辨認,下意識的說出了口:“阿雲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