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霍雲卿手起刀落,馬兒的嘶鳴聲響徹獵場,鮮血濺落在她的白衫上。
高大的駿馬應聲倒地,所有人都被霍雲卿的這一舉動嚇到了。
她斬殺了溧陽郡主的馬!
溧陽郡主的感受最為直觀,她距離馬兒很近,鮮血甚至飆到了她的臉上,她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
霍雲卿輕蔑的看向她,諷刺輕笑:“溧陽郡主就這點膽量嗎?”
溧陽郡主嘴唇顫抖:“你,你……”
“我怎麼敢的是嗎?”霍雲卿帶著滿身鮮血踱步到她身前,溧陽郡主連連往後挪,眼底儘是畏懼,她嗤笑了聲:“本來我對郡主心存敬業,可郡主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我的身邊人下手,郡主,雲卿脾氣不好,下次還是彆這麼做了,要不然雲卿不敢保證,我手中的刀會落在馬兒身上,還是郡主身上。”
“霍雲卿,你,你敢威脅本郡主!”
“郡主聽得懂就好。”
溧陽郡主瞠目結舌,她沒想到霍雲卿竟然承認了,她眼底閃過興奮之色,就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
“殿下,您都聽到了吧?”
溧陽郡主迫不及待的想要讓蕭北乾為她做主。
“什麼?”蕭北乾擺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問道:“霍姑娘剛才說話了嗎?本王方才晃神了,沒聽到。”
溧陽郡主臉上的笑僵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蕭北乾,“殿下,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郡主聽不懂?”
溧陽郡主不甘的咬了咬唇:“殿下是要包庇霍雲卿嗎?”
“包庇?”蕭北乾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本王隻是沒聽到而已,怎麼到了溧陽郡主口中就成了重罪?”
“殿下怎會沒聽到!”
“沒聽到不是很正常?郡主不妨問問其他人?”蕭北乾說著看向了霍惠然,隨口詢問:“霍二姑娘聽到了嗎?”
霍雲卿聞言挑了挑眉,蕭北乾是故意的。
辰王都說沒聽到了,霍惠然要是敢說聽到了就是不給辰王麵子。
霍惠然露出為難之色,好一會兒才小聲回話:“臣女……沒有聽到。”
蕭北乾滿意的笑了:“溧陽郡主你看,霍二姑娘也沒聽到。”
溧陽郡主被氣得不行,狠狠瞪了霍惠然一眼,霍惠然不敢與她對視,默默的低下了頭。
“好!就算霍雲卿沒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那她殺了臣女的馬總歸是事實吧?還請殿下給個公道!”
蕭北乾哧了一聲:“一匹馬而已,難不成郡主要讓霍姑娘償命?再說郡主把霍姑娘的貼身侍女打了個半死,霍姑娘隻是殺了你的馬,算是給足郡主麵子了。”
“辰王殿下,臣女可是您的親堂妹,她霍雲卿隻是個外人,您為什麼要幫她?”
“溧陽郡主這話是什麼意思?說本王是非不分嗎?”
“臣女絕非此意。”
蕭北乾麵露不悅,冷聲道:“本王向來幫理不幫親,倘若溧陽郡主覺得不公,大可鬨到陛下跟前。”
溧陽郡主自然不想把事情鬨大,可霍雲卿如此待她,叫她怎能甘心。
辰王明顯偏幫霍雲卿,她深知討不到好處了,隻能先把這口氣咽下,反正春獵才剛開始,她有的是機會讓霍雲卿後悔招惹她!
巧了,霍雲卿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