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安此話一出,溧陽郡主眼神慌亂無比,這變故於她來說始料不及。
永興帝沉著臉詢問:“此事還與皇兒有關?”
“父皇,不如讓兒臣去取來證物?”
永興帝應了聲,臉色還是不太好看。
蕭時安還未走出營帳,霍雲卿就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視線,她順勢看去,見是蕭北乾目光沉沉的望著她。
他的眼神看似波瀾不驚,實則暗流湧動,霍雲卿被看的頭皮發麻。
她不禁疑惑,她什麼時候招惹他了?乾嘛用那種眼神看她?怪嚇人的。
孟瑩安用手肘戳了戳霍雲卿,低聲詢問:“怎麼回事?你和睿王在獵場相遇過?”
霍雲卿朝她點了點頭。
孟瑩安的眼睛蹭的亮了,傲嬌的朝溧陽郡主抬起下巴,恨不得用鼻孔看她。
蕭時安很快回到營帳,他身後的兩名侍衛將一頭鹿抬了進來。
永興帝不解:“時安,你這是要做什麼?”
蕭時安指著地上的那頭鹿,笑說:“父皇,這鹿腹部有傷,顯然是中了兩箭,但另一隻箭矢已經被取出。”他說完側身看向溧陽郡主:“溧陽可還記得獵物腹部的傷是怎麼來的?”
“這,這……”溧陽郡主嘀咕了好一會兒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蕭時安也不勉強她,又看向永興帝,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緩緩說道:“父皇,這頭鹿腹部的傷正是兒臣所為,當時兒臣與霍姑娘一同射中了這頭鹿,霍姑娘有意將鹿讓給兒臣,但兒臣認為霍姑娘射中的是獵物的脖頸,兒臣隻是射中了腹部,獵物應當屬於她,便吩咐吏卒將兒臣的箭矢取出。”
孟瑩安聽的眉開眼笑,挑釁的看向溧陽郡主,意有所指的說道:“所以這些獵物的確是雲卿狩獵的,那就要請溧陽郡主好好解釋一番,為何雲卿的箭矢會在郡主身上,而郡主的箭矢會在雲卿身上?”
溧陽郡主哪裡想得到睿王會和霍雲卿射中同一頭獵物,如今真相敗露,她慌亂無措,不知該如何解釋。
她隻能眼眶通紅的看向南親王,尋求他的幫助。
南親王恨不得打她一頓才好,先前直接向霍雲卿賠罪不就行了?偏要鬨成這樣!
“皇兄,溧陽頑劣不堪,還請皇兄重罰。”
南親王用了頑劣二字,意圖將此事當做女子間的玩鬨,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霍雲卿怎麼肯!
“溧陽郡主。”霍雲卿紅著眼眶,委委屈屈的看著她說:“臣女不知何時得罪了郡主,竟值得郡主如此大費周章的針對臣女,先是酒後揚言要殺了臣女,後又差點打死臣女的貼身侍女,如今更是偷換臣女的箭矢,侵占臣女的獵物,郡主就這般容不下臣女嗎?”
“就是!”孟瑩安火上澆油的說:“沒準那些刺客也是溧陽郡主派來的。”
“孟瑩安,你血口噴人!”
“你急什麼?惱羞成怒啊?”
“孟姑娘。”南親王麵露不悅,沉聲道:“事關刺客,還請孟姑娘慎言。”
“本來就是,獵場的安危是南親王府負責的,怎麼會潛入刺客?”孟瑩安故意小聲嘀咕,但聲音恰到好處能讓所有人聽到。